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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下一秒，姜矣愣住了。

眼前之人穿著一身淺紫色的錦袍，披著白色的斗篷，與她靠的很近。

姜矣清晰的看見她的面容，卻不能清晰的支配自己的動作。

&ldo;不認識了我嗎?阿矣。&rdo;

閒散而熟悉，帶著笑意聲調，讓姜矣好不容易平溫的靈息又重新變得蓬勃滾燙。

分明自己前幾日還在秘境中詢問的人，此時正站在自己身前。

姜矣緩慢的眨了一下眼，而沈潮生似乎被姜矣的神情逗笑了，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她一把扯過手腕，沒有防備地向前倒去。

沈潮生：&ldo;!&rdo;

沈潮生瞪大了雙眸，對於姜矣的行為感到震驚，姜矣之前分明不適應她的接觸，現在怎麼會……

沈潮生似乎落入了眼前人的懷中，她感到腰間扣著的手擁的很緊，但她什麼也沒說出來。

隨後姜矣似乎也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搭在沈潮生腰間的手隨即鬆開了，姜矣的目光落在她的面容上，開口說：&ldo;你沒事。&rdo;

沈潮生恢復了一貫的散漫，略微揚起了眉，笑道：&ldo;我們阿矣為我渡了一整夜的靈氣，我怎麼會有事。&rdo;

姜矣垂下頭，似乎也想起了劍試的雪夜，聲音低沉的說：&ldo;若我能及時察覺，你也不必……&rdo;

姜矣忽然止住了聲，因為她的唇上貼了沈潮生的指尖。

沈潮生說：&ldo;阿矣，我那日不是說過了嗎。&rdo;

&ldo;因為是你，所以我不後悔。&rdo;

姜矣感覺自己的心跳似乎有些異樣，跳得太快了，跳的……不受控制。

她抑制住心底的念頭，恢復冷靜的開口，聲音卻異常溫和：&ldo;你來雲清有事要辦嗎。&rdo;

這是姜矣想到的，沈潮生出現在這裡的唯一原因。

可沈潮生怎會如她所想呢，她眸中似乎劃過得意：&ldo;不，姜矣，我是來和你過節的。&rdo;

&ldo;新年快樂，阿矣。&rdo;

姜矣忽然笑了，是一抹極淺的笑，卻是發自內心，她回道：&ldo;新年快樂，沈潮生。&rdo;

……

第21章 重逢

姜矣自那日後，又在雲清停留數日，直到鄰近天林會試開啟，她準備和顧憐生作別。

她走進了雲清大殿，又回憶起那一晚她和沈潮生的對話。

……

凜凜冬日，兩人所在之處周圍的沒什麼樹木，反而只有積雪和幾顆仍挺拔的竹枝，可姜矣仍不覺單調。

沈潮生望著遠空中，雲清門弟子相繼放於空中的煙花和燈火，眼中一時有些迷離。

她問姜矣：&ldo;往年這時候，你在做什麼?&rdo;

姜矣答：&ldo;練劍。&rdo;

沈潮生好笑道：&ldo;這麼單調。&rdo;

&ldo;以往這時候，四家同聚，意表連心。&rdo;

&ldo;可我常常不願意去那永合殿中，好似人間皇帝開的宴會，太無趣了。&rdo;

她似乎想起之前的事情，側著頭，指尖旋著銅幣，對姜矣道：&ldo;有一次，大家發現我不在，都在尋我，最後從雪堆裡找到了我。&rdo;

那是沈潮生偶然看見了一直狐狸，那狐狸的眼睛卻不是狹長的狐狸眼，反倒是圓溜溜的，沈潮生見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