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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忽然想到什麼，問：&ldo;你是不是給他渡靈息了?&rdo;

姜矣點了點頭，男子問：&ldo;多少次。&rdo;

姜矣垂眸，回答：&ldo;數不清了。&rdo;

沈潮生靈息幾盡枯竭，十分嚴重，姜矣便不斷引靈化息，每每沈潮生周身靈息將要散去之時，姜矣都會重複這一套動作。

外加她的靈息暴虐，姜矣需要將靈息剝離，剔出最有靈力的溫和靈氣，如此輾轉，使得姜矣也幾乎要斷在那裡了。

姜矣抬起頭，對他表示感激：&ldo;若不是你們出手即使趕到，我們怕是已經……&rdo;

大雪茫茫，她如若倒在雪地裡，便再也無人能發現她們。

&ldo;請問這裡是哪裡?&rdo;

男子有些意外她的問題，但還是如實回答：&ldo;雲清門界，盛無山。&rdo;

話音剛落，一聲穿雲的鶴唳響徹上空，迴蕩在屋外，姜矣隨之望去，雲開霧散，許多穿著白袍藍領的弟子來來往往，充滿生機與活力。

&ldo;先吃點東西吧，獸潮狂亂，又發生在劍試期間，雲清所及之處，清剿許久才抑住危害。&rdo;

提及獸潮，姜矣的目光也沉了沉。

他嚴肅地說：&ldo;此次獸潮，遠不止看上去如此，修仙山界各處異亂，中州似乎也出現了魔獸。&rdo;

中州可是京都所在之地，哪裡都是毫無還手之力的百姓。

種種陰謀，男子沒再繼續說下去，只是道：&ldo;發現你的弟子說，你當時還在關心她，明明自己也不行了，靈力枯竭都要把他們幾個嚇死了。&rdo;

姜矣說：&ldo;是她救我。&rdo;

男子沒在說下去，先讓姜矣把百合蓮子粥喝下去，然後開口：&ldo;即便你純脈劍骨，也會落下病根，所幸恰逢掌門歸來，他與你同為劍修，道可及，靈息可及，才沒有太大危害。&rdo;

姜矣默不作聲的聽著，待到他說完後才開口：&ldo;如此恩情，可否允我拜見掌門，親自謝過。&rdo;

劍修重義，姜矣誠心感激，自當拜見。

男子一笑，說：&ldo;掌門正有此意。&rdo;

姜矣隨他來到議事堂，看見了坐在側座上的青衣男子，他眉心紅印分明，姜矣一眼便認出，這事修無情道的標誌。

男子喚了他一聲掌門，他微頷首，聲音清冷：&ldo;辛苦了江數。&rdo;

江數笑笑，同姜矣介紹：&ldo;這是我們雲清門的掌門，顧憐生。&rdo;

顧憐生，憐生卻無情麼?

姜矣聽後，雙手抱拳拜於身前，正聲道：&ldo;顧掌門救命之恩，無以相報。&rdo;

她停頓片刻，誠懇道：&ldo;晚輩蒼山姜矣，謝過雲清，他日傳喚，必將千里相報。&rdo;

江數聞及蒼山有些驚異，但顧憐生重點卻不在此，只是開口問：&ldo;你學蒼生道?&rdo;

姜矣微驚，世人對蒼生道只知一二，他卻竟然能直接認出來，她承認道：&ldo;是。&rdo;

顧憐生似乎看出她所想，說：&ldo;無情道與蒼生道本出同源。&rdo;

無情道，蒼生道，同為上古劍道，傳言凡修其一者，能羽化成仙，步通天神階。

可這兩者又極易難學，對習道著的天賦根骨要求苛刻，真正參悟劍道之人寥寥無幾，數萬年已無傳者，到如今，更只是有少數人修習此道。

其中佼佼者，便是雲清顧憐生，蒼山姜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