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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活質量惡劣,對社會再無用處,很想了結生命的情況下,社會應該阻止老人們得到安樂死藥物嗎?
社會竟然堅持認為不應該讓他們獲得這種藥物。
只因為社會是由年輕人所主宰的社會嗎?老人們失去了制定社會規則的權利。他們因為年老而成為社會的邊緣人,成為社會的弱勢群體。
弱勢群體之淪落世間,正象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因為人要吃羊肉,所以人就要殺它們。羊不會去問:你們憑什麼殺我們?即便它們問了人們,人們也不過是回答:因為我們要吃羊肉。
規則總是掌握在強勢群體的手中,在強勢群體看來,規則是正確的,符合規則的思考和行動也才是正確的。
弱勢群體沒有制定規則的權利,他們只有被規則主宰的無奈。
我常常想,權利這個詞彙是很虛假的,因為它只能來源於自身實際影響力、勢力與實力。
羊不想被宰殺,但是羊並沒有選擇不被宰殺的權利,因為羊不能夠與人爭鬥,羊也沒有獲得勝利的可能。老人們也想要安樂死,但是老人們並沒有選擇安樂死的權利,因為法律規定為如此,而依靠他們的實際社會影響力,卻並不能使得安樂死合法化。
在一些國家,人民是相對於政權掌握者的弱勢群體。
在古代中國,在那舉天下之力以奉一人的黑暗時代,土地哪怕就是歸屬於農民自己,他們也得向國家交納稅賦。皇帝老兒的官吏向民眾收取稅賦的時候,他們說的不只是天經地義這四個字,更多是是關於為什麼天經地義的解釋:什麼得養著軍隊、官吏和皇帝來抵抗外族入侵、主持公道、抓住兇手、捕獲盜賊等等。至於皇帝老兒以稅賦所供養的那幫公差啊官吏啊,他們真的就只是做點維護社會穩定、捍衛國家利益、保障百姓安全的好事嗎?他們幾乎從來不只是如此,他們自身淪為一個依仗公權的利益團體,公權私化,日日假公濟私而已!
到了那個利益團體貪婪無比,完全無視民眾利益的時候,民眾毫無辦法,因為他們是相對於政權掌握者的弱勢群體。他們雖然在數量上是多數,但是他們心理卻從來就不知道真相,他們順應了統治者的邏輯,將有組織性的奴役當作為少數人的*,認為國家是惡人當道,只需要清除惡人,便可以改變現狀。他們中的一些所謂道德志士和有影響力的文人名家,竟將改變國家現狀的希望寄託在崇尚道德、宏揚儒家的國家大道的風行,他們希望正派人士能夠徹底挫敗那些貪贓枉法的官吏,他們希望皇帝能夠在他們的批評下以民為本。
但當幾乎所有百姓的希望都破滅,所有百姓都忍無可忍的時候,他們團結起來造反,從而推翻了前人的*,建立了新的政權。
那個新政權,好象是成為了百姓們的政權了。但事實上卻並非如此,百姓們仍然是相對於政權掌握者的弱勢群體。百姓們一懼憚于軍隊,二懼憚於官吏與公差。凌駕於他們之上的,是一個有組織性的利益結構,他們仍然是被奴役的群體,只是他們仍然不知道自身正被奴役。他們知道的只是:他們收取賦稅天經地義。他們或者還知道:有一些官吏很*。但是他們永遠不敢去想,也沒有權利,從來沒有絲毫權利去清楚的瞭解:那一個政權組織,到底取之於民幾何?又用之於民幾何?他們所取之於民的,到底用於何處?
那一個政權組織,到底取之於民幾何?又用之於民幾何?他們所取之於民的,到底用於何處?那是一個根本性的問題,那是有組織性的奴役與少數人的*之間本質性的差別所在。
我們的政府,到底取之於民幾何?又用之於民幾何?他們所取之於民的,到底用於何處?
我們有權利知道嗎?
他們所公開的不過是一些沒有多少實質意義的檔案而已!他們所公開的只是一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