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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韻小小嘆口氣，一邊按著簡訊一邊道：&ldo;我比你小六歲呢，我媽都催我了，還說要送我去唸什麼淑女學校，說這樣嫁得好。那個聯誼夏令營，也是她要我去的。唉，哪像你，什麼都自由。&rdo;

說著，到底沒忍住，還加了一句：&ldo;不過，我在夏令營認識了一個……&rdo;

譚思齊立刻轉頭看她。

她驀地收了嘴，目光轉向窗外。

譚思齊牽牽唇角，沒有追問。

韓升收到王韻簡訊時，正在帶衛美辰看房子。他以前住過的市區一居，給她暫時落腳。

&ldo;難得你找哥幫忙。&rdo;

韓升大喇喇地坐在客廳的小轉椅上：&ldo;這兒不錯吧？物業靠譜，監控到處有，我這房子又裝了一層層的鎖，一個人住沒什麼問題。而且我上個月才找人打掃過，三百六十度的乾淨。&rdo;

&ldo;挺好的。&rdo;衛美辰點點頭，然後說：&ldo;我找到工作就走。&rdo;

&ldo;跟哥矯情什麼啊。&rdo;韓升毫無形象地蹺起腿，&ldo;這兒我不樂意租，反正空著也是空著，給你正好。你呢，走了去哪？酒店，不值，也保證不了多乾淨。找房子吧，這樣的難找，找到也不值。你這些天不都找過嘛？有什麼好的？&rdo;

接著他又白了她一眼：&ldo;再說就你這長相，還想一個人隨便住？還是待我這安全點。&rdo;

衛美辰不說話了。

這時，他手機叮一響。

韓升掏出來看，然後一嘆：&ldo;唉，你說，我怎麼會吸引了一隻小白兔呢？可愛歸可愛，不是我的菜。&rdo;

衛美辰在沙發上坐下：&ldo;因為你在外人面前，總是人模狗樣啊，紳士總裁，年輕有為，風流倜儻……嘖，小白兔當然就被你騙了。&rdo;

韓升聽得濃眉微挑：&ldo;是嗎？我怎麼聽說，我是不學無術，陰險狡詐，滿腸子花花？&rdo;

衛美辰哈哈大笑：&ldo;換個說法，這叫腹黑神秘嘛，韓總，你要是在外頭天天像現在這副形象，看還有沒有小白兔。&rdo;

韓升立刻咧著嘴搖頭：&ldo;那不行。在外頭，俺們要講究素養。&rdo;

衛美辰笑著舒展長腿，不想，砰地踢到了茶几底下的一隻白紙盒。

盒蓋歪了，露出一角彩色探頭探腦。

她好奇地拉出紙盒，推開盒蓋，隨即微微一怔。

裡頭有沓彩印資料。最頂頭的照片裡，就是張她彷彿見過的臉。

校園少年，身姿青挺，眉正目清。

紅標：青市一中三優學生譚思齊。

底下有一大串果實纍纍的黑字，是成績和獎項記錄。

一中是青市最好的高中。

她嘛，唸的就是二中。

&ldo;這是什麼？&rdo;

衛美辰順手翻了翻那資料。往下又是另一位，&ldo;青市一中優秀學生某某&rdo;。

她看看韓升：&ldo;全是一中好學生？你收集這個幹什麼？&rdo;

韓升剛點了根煙。他愣了愣，然後一笑：&ldo;噢，那個啊。那時候不是打算拿榜樣激勵自己嘛，誰想到會退學啊。&rdo;

他拍拍腿，拿著墨鏡夾著煙站了起來：&ldo;行，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事先走了啊。晚上各個鎖都鎖鎖好。有什麼問題給哥打電話。&rdo;

衛美辰送他出了門：&ldo;你開車要慢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