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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出事了嗎？‐‐‐你放心，我不挑食的，除了花生什麼都吃，衣服也不挑，穿什麼都好。我自己也能掙錢，要是真一時有困難，我可以養自己，再不然還可以養你啊！&rdo;

這個答案，遠超他的預期。

譚思齊笑出聲來。

他的小妻子說，她要養他。

&ldo;沒有，我就隨便一問。&rdo;他貼住她的臉，半心的鬱鬱，忽然消去了大半，&ldo;就算再有事，我養你都不成問題。你呢，只要喜歡我就好。&rdo;

喜歡他，對他笑，要他抱，這些就好。

&ldo;我知道。&rdo;衛美辰翹起嘴角，&ldo;我也是隨便一說。&rdo;

&ldo;反正我是信了。&rdo;他笑著將她抱進臥室。

這夜，譚思齊在衛美辰輕柔的呼吸聲裡，把譚長君的話，默默想了好幾遍。

第二天清晨，下著小雨，天氣清涼。

譚思齊打電話給周南，問他：&ldo;你是很久之前就知道，以後會跟著我做事？&rdo;

周南明白他知道了：&ldo;是的，三少。&rdo;

又道：&ldo;三少，譚董剛才趕回來了，他要你馬上去平安谷。我來接你？&rdo;

平安谷，那是母親所在的公墓。

&ldo;不用了，我自己去。&rdo;他掛了電話。

譚思齊回房，親了親還在熟睡的衛美辰，換上衣服出門。

母親和譚知新並排的墓地前，譚長君正靜靜跪在那裡。

譚立明撐著把黑傘，風衣微動，站在一旁。

譚思齊看了看，走過去。

譚立明向他肅著臉：&ldo;來了？你也給我跪下。&rdo;

譚思齊默默跪了下來。

面前是譚知新稚嫩的笑臉。與他小時候一模一樣。

&ldo;好，湊齊了，就都給我慢慢聽著。&rdo;譚立明將傘收了，當成柺杖撐著地。

&ldo;你們是大了，自己能幹事了，但不要以為我就管不了了。&rdo;他語氣裡全是嚴厲，宛如當年。

&ldo;老大，我知道，你怨我偏心不是一天兩天，終於忍不住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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