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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話的平靜樣子，彷彿早就經歷過了萬千粉絲。

小姑娘要了個合影，又熱絡地聊了幾句，便向他們禮貌道別，拉著同伴，高高興興地走了。

那倆女孩剛一走出聽力範圍，衛美辰就忽然一個扭身，將臉蛋埋進了譚思齊的胸膛。

身子還有些微微發顫，像在打哆嗦。

&ldo;怎麼啦？&rdo;

譚思齊詫異地握著她肩膀。

一看，她是在他懷裡偷笑呢！小嘴咧得像秋天的開口石榴。

被他發現後，她也就不再掩飾了，直接清脆地笑出了聲來，手裡的遮陽帽也飄到了地上，就勢翻了好幾個滾。

譚思齊嘴角一揚，輕揉她的頭髮：&ldo;原來這麼開心啊？剛才看你還挺寵辱不驚的，裝，小樣兒。&rdo;

她抬起頭來，臉上映著淡淡霞色：&ldo;剛才怕嚇到人家呀！&rdo;

譚思齊探步，撿起她的帽子挎在胳膊上，然後握著她的腰，將她抱舉起來，仰頭親了親她的小下巴：

&ldo;看吧，我家美辰就是討人喜歡。連這種荒郊野地都能遇到。&rdo;

跟市區裡面比起來，這裡自然是荒郊野地。

&ldo;嗯，我最好了。&rdo;衛美辰摟著他的脖子，半嘟起唇：&ldo;不喜歡我的，都是沒眼光，不理他們！&rdo;

譚思齊點頭：&ldo;對。&rdo;

她笑：&ldo;拋棄我的，都是大壞蛋！不理他們。&rdo;

譚思齊再點頭：&ldo;對。&rdo;

&ldo;喜歡我的，我也喜歡。&rdo;衛美辰傾身，把微燙的臉蛋，貼到他頰上，&ldo;特別是譚思齊。&rdo;

譚思齊笑著將她放下來，轉過身蹲下：&ldo;來，作為獎勵，揹你回去。&rdo;

她兔子般往上一跳，香圓胳膊勾住他脖子。

身上的人軟軟暖暖，笑聲糯糯，在譚思齊看來，比一路所有風景都要美好。

帶著半腿沙回去，又洗了一遍澡。

吃了晚飯，暮色/降臨。

譚思齊看了一眼正廳裡，閒擺著的一架經典款山葉，&ldo;獻媚&rdo;道：&ldo;除了畫畫，我還會彈一點鋼琴，你要不要聽？&rdo;

衛美辰忙不迭地點頭。

坐到鋼琴前的譚思齊，恍然有了一種少年時在重大考試前，躍躍欲試又微微忐忑的心情。

還好，儘管許久沒碰過琴鍵，但他的手指還都有著足夠清晰的記憶。

他彈了一首《水邊的阿狄麗娜》。

小時候，彈鋼琴在圈子裡是種技能標配。他其實並不太喜歡。

而今日，收到衛美辰的笑容和稱讚之後，他突然覺得那段枯燥學習，非常值得。

譚思齊關掉燈，再將她抱起來，放在琴鍵板上。人坐下時，一陣悅耳的重音。

空氣是微暗的溫柔。

他摟著她晃蕩的纖細雙腿，說：&ldo;我們聊聊？&rdo;

衛美辰望著她，暗色裡瞳仁依舊有亮澤：&ldo;好啊，聊什麼？&rdo;

&ldo;聊點你的事，可以嗎？&rdo;譚思齊輕聲慢語，&ldo;能不能告訴我，你媽媽對你，做過什麼？&rdo;

那天在醫院，護工告訴他，無意中聽到什麼&ldo;永遠不原諒&rdo;&ldo;報復&rdo;&ldo;一刀&rdo;，還聽到她獨自悶聲大哭。

她和那女人之間，明顯發生過什麼事。而且是大事。

但衛美辰以前卻對他說，從未見過自己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