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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思齊揉了揉眼，漫不經心地問：&ldo;你怎麼還沒回青市？韓升還在湖城嗎？&rdo;

&ldo;他不在，我自己在這玩。我又沒跟他綁一塊，那張臉都要看膩了。&rdo;說著，她繼續翻畫冊。

譚思齊&ldo;喔&rdo;了一聲，頓了頓又問：&ldo;看膩了那你還跟著他？&rdo;

言語裡，有點不經意的試探。

&ldo;他沒看膩我就行啊。&rdo;衛美辰隨口開玩笑。

其實她哪有&ldo;跟著&rdo;韓升啊，難道看不出來麼。

譚思齊卻心裡一堵，皺眉輕笑一聲。

他倒並沒覺得，她是韓升女朋友。韓升那人據說有很多鶯鶯燕燕，但沒女朋友這位置。

當然，她跟韓升的關係，似乎也不大像鶯燕吧……但總歸令他不舒服，煩躁。

鬼知道她是不是早就親過韓升。

或者甚至，別的。

&ldo;該幹什麼就幹什麼&rdo;的約會。

他不知道該拿什麼態度待她。

總之，碰到這女孩，以往的行為準則都是一塌糊塗。

這時陳允打電話來，他接了。

那邊說：&ldo;怎麼樣？明天去陪陪你？&rdo;

譚思齊：&ldo;挺好的啊。陪什麼，有空你就來玩，沒空忙你的。&rdo;

陳允笑：&ldo;我今早碰到周南啦，他不是回來辦事嘛，我問他譚思齊是不是這幾天就回來呀？他說譚董吩咐了，三少傷好之前，絕不可以隨便移動。哈哈哈，明明是屁大點傷……你真是金貴的瓷器啊！&rdo;

&ldo;作為一個醫生，一個兄弟，你的態度讓人寒心。&rdo;譚思齊撇撇嘴。

&ldo;我只看牙。而且你那傷根本不算‐‐&rdo;陳允頓住，&ldo;咦，你旁邊誰？&rdo;

是衛美辰跟護工說了兩句話。

譚思齊還沒回答，陳允就狗耳朵地認了出來，水滴進了油鍋子：

&ldo;靠！小紅帽，就是她，對吧？對吧！有生以來第一個拉黑我的妞！怪不得！靠！譚思齊，是不是兄弟！你這個偽君子！你丫那天……&rdo;

他聲音有點大，嗡嗡汪汪地。衛美辰疑惑地轉過臉來。

譚思齊默默且迅速地，掛掉了電話。

&ldo;你跟誰吵架啊？&rdo;

&ldo;沒吵。一個朋友，喝多了。&rdo;

&ldo;噢。&rdo;衛美辰放開畫冊，順手翻開他的病曆本，忽然驚訝：&ldo;咦，你也是a型熊貓血啊？你以後要是需要血，可以找我拿一點，就算是我還你的了。&rdo;

譚思齊沒好氣：&ldo;還我人情？我還以為我只是逞能呢。&rdo;

衛美辰放下病曆本：&ldo;你還生氣啊？我當時隨便說的，不要當真嘛。&rdo;

那也能隨便說？

&ldo;哦&rdo;，譚思齊背過臉去，眼望米白色牆面，&ldo;我也是隨便說的。&rdo;

他聽見她輕笑了下，伴隨著起身的窸窣聲，然後感到她氣息臨近。

緊接著，他聽見她站在床畔柔聲問：&ldo;哎，你耳朵後邊這個白傷疤是怎麼弄的？&rdo;

譚思齊沒答話。

他聽見她在那自顧自地猜：

&ldo;是跟別人打架弄的吧？&rdo;

&ldo;還是打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