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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定心神,沈纖纖輕聲問:「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隨後又招呼他坐下,並讓人上茶。
她仍記得,上次見面,他苦勸她不成,失望離去。
時間一晃過去兩個月,再相見,她已是晉王妃了。
沈之遠微微一笑:「前些日子隨夫子離京,外出遊學。剛一回京,就聽說晉王大婚了。我先時只聽說是昌平侯之女,以為你被王爺所負,還想帶你離開。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那位昌平侯之女,就是纖纖你。」
「對,是我。」沈纖纖輕聲道,「是皇上下旨,讓我認了昌平侯為義父。可能是看我出身低微,才會如此。」
個中詳情,她不能對人講明。面對沈之遠,她也不能據實以告。
沈之遠一愣,歉然之色自臉上一閃而過。他抿了抿唇:「是我之過,若我有功名在身,也能成為你的依靠,不會讓你被別人瞧不起。」
「這怎麼能怪你呢?」沈纖纖搖頭,繼而又輕笑,一臉輕鬆得意,「再說,我現在是晉王妃,也沒人敢瞧不起我啦。」
她有意讓他放心,並不想讓他擔憂自己。
沈之遠低聲道:「明年秋試,我就會下場一試。」
「那我提前祝你金榜題名?」
沈之遠一怔,搖一搖頭:「不說這個了。你成婚得急,我當時也不在京中,竟不知曉。」
「是呢。」沈纖纖點頭,隨口附和,「太急了。」
何止是急,簡直是太急了。她都覺得當時像是在給晉王沖喜。
「好在你們也算有情人終成眷屬。依照咱們兗州的習俗,姑娘出嫁,孃家必須要準備一個紅色樟木箱和一壇陪嫁酒。也不知你義父義母給你準備了沒有?」
沈纖纖臉上得體的笑容略微收斂。棲霞郡主不是兗州人士,也不喜歡她,又怎會特意依著兗州習俗為她備嫁?
但她並不想讓沈之遠知道自己不被義母所喜之事。再說,這婚事不算真的,她也不太在意這種細節。
是以沈纖纖只笑了笑:「京城習俗與兗州不同,並無樟木箱和陪嫁酒一說。」
她雲淡風輕,恬淡自然,沈之遠心裡卻不免生出絲絲心疼。
他笑了笑:「沒關係,我給你準備了,就放在門房處,等會兒你讓人搬過來。兗州的姑娘出嫁,怎麼能沒有紅木箱和陪嫁酒呢?別人有的,我們纖纖也得有。」
沈纖纖知他一片好意,猶豫之後,點頭應下:「那就多謝你啦。」
面對沈之遠,她的心情格外複雜,沈明通夫婦不安好心。可相識這三年裡,他始終拿她當親妹妹看。
沉默一會兒,沈之遠低聲問:「王爺他,待你如何?」
「嗯?」
「我聽聞有些男子,婚後就態度大變,換了一副嘴臉。王爺他……」沈之遠這話問得艱難。
「不會不會。」沈纖纖連連擺手,「我們九郎才不是這樣的人呢。他對我情深一往,體貼細心。」
想了一想,她又擺出證據:「成婚這麼多天了,他還每天送我一首情詩呢。」
「是嗎?」沈之遠愣怔。
不止是他,剛回府的晉王聞言,也腳下一滑。
今日禁軍演武,結束之後,他就匆匆回府。
聽說有客人來訪,還是王妃舊識,蕭晟不由地心下好奇,近前一看。
果見王妃正與一青年男子交談。
不同於在他面前時的嫵媚,王妃眉目間蘊著清淺的笑意,神情溫柔略帶悵然。
他心內莫名一緊,快步上前。
還未打招呼,就聽到了王妃含羞帶怯的話語:「他對我情深一往,體貼細心。成婚這麼多天了,他還每天送我一首情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