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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不算了?王爺王妃恩愛和睦,本來就是一件喜事啊。」忍冬一本正經。
她一直想勸王妃,不要太執著於舊情,當下才是最重要的。可惜她是下人,人微言輕,也不敢對主子的事情多加指責。
「沒恩愛和睦,假的。他才不喜歡我,我也不……」沈纖纖秀眉微蹙,心想,兩人若是真的,自然很好,偏生是假的。
「王妃還在為這件事煩心呢?」忍冬含笑勸解,「依奴婢說,著實沒必要。多少夫妻,都是成親當天才第一次見面,天長日久的,不也都生出感情來了?那些舊事,王爺若能記起來,固然很好。若真不記得,重新開始,也不是不可以嘛,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沈纖纖默然不語。
忍冬小聲道:「您看,王爺他對您多好啊。」
沈纖纖睫羽低垂,並不說話。
平心而論,晉王對她確實不差。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都不曾虧待於她。
先時他曾拼命相護,為了救她而受傷昏迷,失去記憶。近來他也一直耐著性子,寵她縱她,任她支使。
若他們真是兩情相悅的戀人,那大概會幸福一生。
可假的終究是假的。她最擔心的,就是他將來恢復記憶後翻臉。
屆時她將如何自處?
但是,未來之事究竟如何,誰也說不準。
或許晉王一輩子想不起來。又或許他回想起來後,通情達理不跟她計較。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又何必因為還沒影兒的事情徒自煩惱呢?
想通此節後,沈纖纖一掃心中陰霾,對忍冬粲然一笑:「你說的有道理。」
見王妃久久不語,忍冬還以為自己說錯話了。冷不丁聽到這麼一句,她呆愣愣的:「啊?是吧?」
沈纖纖笑笑,水眸晶亮:「是啊,是啊。忍冬,我乏得很,現在要歇一會兒啦。」
可能是因為昨夜喝了酒,她到現在還有點輕微的頭疼。
忍冬立刻應聲:「奴婢這就幫王妃鋪床。」
沈纖纖剛躺下沒多久,就沉沉睡去。
不同於王妃的困頓,晉王蕭晟精神十足。
他掌管禁軍,宮中近衛以及京畿大營守衛都由他統率。
昨日八月十五,他考核宮中近衛。今日他則直接騎馬去了京畿大營。
操練、演武、考核,一個不落。
他巡視了京畿防守後,還與趙驥切磋一番。
良久之後,趙將軍氣喘吁吁要求罷鬥,一面擦汗一面問:「你今天怎麼回事?發餉銀了嗎?」
「發餉銀了嗎?」是營中士兵常用的話,多為調侃,指對方心情特別好,好得過分了。
蕭晟理了理袖口,唇角微勾,不答反問:「何以見得?」
趙驥也說不上來,思索半晌,只說出一個:「我瞎猜的,反正你看起來很高興。」
「也沒有。」蕭晟微微一笑,「不過是近來睡得不錯罷了。」
他這倒也並非全是虛言,至少昨夜比睡長榻時,要睡得好多了。
趙驥不知就裡,點一點頭,深以為然:「確實,四年前隨軍出征時,我跟老霍同住一個營帳。老霍半夜呼嚕打得震天響。苦不堪言,苦不堪言……跟你說,那段日子我天天想殺人,好幾天才習慣。」
睡不著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他現在回想起來,還深覺痛苦。
趙驥心思一動,忽然目露驚訝之色,做恍然大悟狀:「不會你的王妃也打呼嚕吧?你被吵得睡不著,最近才習慣?」
真是不可思議,絕代佳人也會這樣嗎?
晉王面色一沉,沒好氣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王妃嬌柔溫婉,舉止嫻雅,豈會有那等莽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