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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奕頗有些傲慢地抬抬下巴:&ldo;謝子瑜呢?父母兄長已至,他卻不見蹤影,真是好大的架子。&rdo;
元序眉頭皺了一瞬,復又舒展開,謝明奕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令人極為不舒服,現如今謝明珏才是世子,竟然還直呼世子的姓名,無規無矩。但他仍賠笑著告訴他們,世子殿下被陛下召進宮了。
進宮?莫非那些傳言都是真的?謝明奕與王妃對視了一眼,暗道失策,早知道入京為質的待遇這麼好,當初就不應該讓那個賤/人的兒子來,真是便宜他了。
他們也知道,當今聖上並沒有任何妃嬪,若真的寵幸了謝明珏,即使是還未有任何訊息納嬪封妃的訊息,謝明珏在他那裡的地位也不可能低到哪去。
一行人隨著元序入了府。翻新過的嶺南王府精緻到一步一景,謝明奕有些目不暇接,忍不住妒忌地想:進京的本該是我,這些賞賜也都應該是我的!
他們只是看到了表面,若是知道了謝明珏的遭遇,必定會冷嘲熱諷落井下石一番,說他不識抬舉。
嶺南王越走臉色越難看。十年前慕容瀾即位,他一點兒都不看好這個小皇帝,再加上慕容瀾前幾年明裡暗裡想要削藩,嶺南王可是對他愈加不滿。
嶺南王手中有十五萬兵馬,西北軍中包括宋霄自各個州府招募的十八萬兵馬、連同宋家軍在內一共三十萬,皇城中不過十萬禁軍,謀反成功的可能性似乎並不小。於是他私自離開封地,親自去了一趟安王慕容漴所在的滁州,想要說服他將手中的八萬兵馬借與自己。
誰知道安王如他的封號一般,是個無欲無求與世無爭的性子,沒答應也就罷了,這廂笑眯眯地將嶺南王送出滁州,轉頭便一紙奏摺將人給告發了。他深知慕容瀾信不過任何人,若是讓他知道嶺南王來找自己借兵馬,火氣一上來指不定就要出兵踏平嶺南,外患還未解決,安王並不想看到內憂的爆發。
安王也知道自己弟弟心頭有個白月光,於是在奏摺中提了提嶺南王私自離開封地的事,並可以以這為由頭讓嶺南王世子進京為質。
結果陰差陽錯,入京的是謝明珏。
嶺南王完全沒有料到,自己視為一生汙點的次子竟能在京城中站穩腳跟,得到聖眷。
&ldo;喲,這不是我們的世子殿下嗎?&rdo;長子的聲音將嶺南王的思緒扯回,抬眸發覺已經走到庭院深處,次子正攏袖站在六角亭中,視線清清冷冷的,就這麼一錯不錯地望著自己。若非那雙肖似柳初晴的眉眼,嶺南王還不一定能認出他來。
&ldo;子瑜見過父王、王妃、兄長。&rdo;謝明珏對謝明奕陰陽怪氣的話語置若罔聞,一一行過禮,態度不卑不亢。他身後還立著一個黑色勁裝腰間佩刀的男子,不知是何身份,就直愣愣地杵在那,也不知禮數。
有外人在,謝明奕收斂了許多,目光在玉衡身上打了個圈,故意無視謝明珏,也不回禮,指桑罵槐道:&ldo;閣下是何人?為何這般無禮?見到嶺南王與王妃竟然不拜。&rdo;
&ldo;在下是誰與大公子並無任何關係。&rdo;謝明奕的為人玉衡從開陽搖光那兒探得一二,他也曾是名門望族,本就不喜這類被寵壞的大少爺,&ldo;在下正六品官職在身,直屬當今聖上,除了陛下外不必拜任何人。大公子並未有任何爵位,且不說未對正四品的世子殿下予以回禮,還出言不遜,在下覺得無禮的人是大公子才對。&rdo;
謝明奕還以為這位是之前在嶺南一直跟著謝明珏那個影衛,結果居然是陛下的人,當場變臉,委委屈屈地看了玉衡一眼,泫然欲泣,我見猶憐,柔柔開口,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過錯算到謝明珏的頭上:&ldo;子珩許久未見舍弟,心中甚是歡喜,一時間有些忘形,還望大人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