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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話對反派不能這麼說,於是沈慕白補充道:「還有啊,如今有人因為你被師尊罰了,定是會有人懷恨在心像藉機報復。我在這,他們欺負你,我也好幫你撐腰。」
看著沈慕白認真的眼色,唐司珏終於笑了,回頭再看心法時,眼底的鬱氣也散去幾分。
「許久許久以前,妖修之間有一場大戰,被修士記為神武之戰。那是修士歷史上最為光榮的一場戰役。」
外門講的心法實在是枯燥又無聊,還都是沈慕白從未接觸過的東西,聽了一半就模模糊糊地打瞌睡了。半睡半醒間,聽見楊懷在科普修士界歷史。
「大戰之後,妖界節節敗退,一千多年來鮮少出現禍亂人間,而那場戰役的修士們,也一口氣原地飛升十三個仙位,那日春回大地,異彩漫天,讓這場戰役更為青史留名。」
沈慕白有些清醒了過來,她偏頭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唐司珏,頓了頓,舉手佯裝天真地問:「那楊教學,成仙豈不是很容易?我也會飛升成仙嗎?」
帶著稚氣的話音剛落,師兄們便轟然笑了起來,笑小師妹的天真爛漫。
楊懷像是被驚到,連咳許久,才晃悠著身子走到沈慕白身側,拿著紙扇敲敲她頭笑道:「哪有這麼容易,自神武之戰後數百年至今,可是再也沒有一位修士成功跨過大乘期的檻飛升了。」
他抬頭,望向窗外綿延的山峰,目光晦澀:「不過,若是停在大乘期圓滿許久的仙尊,一定就可以吧。」
提到宗門人人敬仰的玄華,講堂的氣氛紛紛活絡起來,剛剛沉重的話題也被輕巧帶過。
唐司珏彎起唇角:「師妹,謝謝你。」
「師兄在說些什麼,我可聽不懂。」沈慕白趴在臂彎裡,眉眼彎彎。
楊懷繼續在臺上說著難懂的心法,窗外日頭下沉,紅霞漫天,輕柔的風飛過沈慕白臉頰,隱隱有她愛吃的糖醋魚香味。
其實重來一世,好像也不錯。睡意濃濃的沈慕白這樣想著。
不斷的有冰冷的水滴落下,眼皮沉重到睜不開。
像是淬了冰的水珠落在眼睫,沈慕白猛地被驚醒。隨之而來的,就是熟悉的頭疼欲裂。
沈慕白茫然地撐起身子,手下是冰冷潮濕的石壁。仔細看了眼自己的裝束,才暗暗略放下心來。
還好,不是又穿了。
她疲憊地掃了眼周圍的環境,黑暗潮濕,水滴不斷從頭頂落下。
像是個山洞。
渾身上下酸軟無力,就像剛結束要命的體測那樣完蛋,再加上腦子裡尖銳的撕裂痛感,沈慕白可以說是拖著自己的身體翻下了石壁,就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沈慕白盯著手腕的鐲子,聲音發狠道像是咬碎一口銀牙:「又裝死是不是?走劇情之前,您老人家能不能給點提示?」
許久得不到回應,沈慕白便四下掃視,準備自救。
她不是在聽講學嗎?怎麼一覺醒來跑這來了,唐司珏呢?
滿腹疑問沒人回答,不遠處有影影綽綽的光亮,沈慕白撐著身子朝著出口走去。
一出洞口,刺目的霞光讓她眯了眯眼,不知道是在哪個山頭,入眼儘是陌生的樹林。
劇烈的頭疼讓沈慕白眼前發黑,根本沒有多餘的腦細胞思考。
「師妹——!」
喊聲從身後傳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劇烈的撞擊就將她撲倒在地,還順帶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大幅度的動作讓沈慕白臉色發白,差點吐出來。她穩了穩,皺著眉頭看將她按在懷裡的唐司珏:「你……」
「吼——」
聲音被嘶吼聲覆蓋。沈慕白一愣,抬頭望去。一頭健壯的金獅赤紅著眼睛,張著傾盆的血口伏在沈慕白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