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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糾氣昂昂的石獅子,無論天氣多麼惡劣,都威嚴地守護著家門。兩扇朱漆大門,門扣上的銅環閃爍著冷冽的光澤。再往上,石刻的門楣上蒼勁有力地書寫著“威遠將軍府”。
她上前,叩門。門內傳來問話聲:“誰呀?”但是,她無法言語。她不想嚇到別人,不然她連這大門都進不去。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半,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現身出來。看到她,狐疑地打量著,問:“你是誰?有什麼事?”
她張了張口,終歸是無法出聲。她只能微笑,用手比劃著。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在比劃著什麼。那人稍微把門開大一些,充滿憐憫地說:“唉,原來是個啞巴。你可是餓了想來討碗飯吃?你往後門去吧,這前門你可是不能亂進的。”
她用口型向他道謝,順著他的手勢往北而去。這座府邸所佔面積甚廣,走到後門時用了大約一刻鐘。看到一道稍小的門,並未著色。門口也種著兩株槐樹。
她拍響了門環。守門人問是她是誰有何事。她盡力微笑著,無奈地做口型比劃手勢。
與前門的人反應一樣,這廝也認定她是啞巴了。許是這將軍府中上下人等深受大善人的薰陶,看到她這般光景,竟都願意賞她碗飯吃。
於是,她被帶進了將軍府的後院。院子裡極空曠,靠牆處幾叢山茶花正開得荼蘼。路的兩旁種著垂柳。沿著青石鋪就的小路,蘇暖玉跟著這守門的到了將軍府的伙房外面。
“何嫂,來了個可憐人,給她碗飯吃吧。我走了。”
聞聲從屋子裡出來一個胖大嬸,照例是打量她一番,然後似乎有些不甘願地將她帶進屋內,嘴裡還在咕噥:“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帶進來?”
何嫂找了個大碗,盛了一碗蓮花落(各種剩菜混在一起做成的泡飯名稱),帶著怒氣遞給她。蘇暖玉不跟她計較,向她微笑致意,並用口型表達感謝。感覺到她是個啞巴,何嫂的心好像又軟了一軟,面色不比剛才惡劣了。
蘇暖玉風捲殘雲般將飯菜一掃而光,然後咂咂嘴表示味道不錯的樣子。她站起身,走到外面的井邊,打了水,將碗筷洗淨。雖然井水很涼,但她忍了。
拿著洗好的碗回到伙房,還給何嫂。後者看她的眼神又柔和了很多,一邊還自言自語似地說:“倒是挺懂事的,蠻討人喜歡。可惜是個啞巴!”
把碗筷放好,何嫂回頭看見蘇暖玉還在伙房裡,便問道:“你還不走嗎?”蘇暖玉低了頭,索性將可憐偽裝到底。何嫂皺了皺眉,試探著問:“你是不是想留下來啊?你走投無路了是不是?”
蘇暖玉點點頭,抬起頭來,眼中已經眩然欲泣。
“如果是先前,我去跟大小姐說一聲,多留個人在府中也不是什麼難事。可現下小姐正在病中,我不敢貿然前去稟報。姑娘,我也是真的無能為力啊。”何嫂兩手一攤,表示無可奈何。
大善人病了?蘇暖玉心裡沒來由地“戈登”一聲。她要找個什麼法子去接近這將軍府的大小姐呢?
蘇暖玉此時的當務之急便是要想法子留在府中,她一把抓住了何嫂的衣袖,意態堪憐地哀哀看她。
這孩子怎麼這麼纏人啊?何嫂幾番想要掙脫未遂。此時,一個小廝匆匆忙忙跑來叫道:“何嫂,快點燒水。大小姐要用!”
何嫂應了一聲,使勁推開了蘇暖玉,揚著脖子喊道:“春菊、春芳,又死到哪裡去了?趕緊給我出來一個!”
“是,何嫂,來啦!”話音剛落,便有兩個穿著相同的服飾的年輕女子疾馳而來。
“她是誰呀?”其中一個問。
“春菊,你不是說老孃生病了要回去看她嗎?”何嫂問這出聲詢問的女子,心中已有計較。
“可不是嗎,何嫂?老爺、大夫人、二夫人、少爺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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