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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無論從哪方面所,現在都不是他破陣的最好時機。
最初的時候,沈曦折一直以為池爺爺口中的「鑰匙」是一把真真切切的鑰匙。
但是在第一眼看到那隻陌生小妖怪闖進自己地盤的時候,沈曦折心裡的答案便立刻發生了變化。
沈曦折從來沒有和池昭說過,池家的契約會使得自己和「鑰匙」之間產生感應。
或許是池昭還沒有成年的緣故,這種感應現在還比較弱,但是卻並不影響自己知曉對方的一舉一動。
就比如現在,蜷縮在崖底的黑龍都沒有睜眼,便已經清楚感知到了對方再次站在了書房當中。
此刻的池昭還在書櫃面前徘徊,他慢慢悠悠地來回逛了一圈,這才下定決心般彎下腰去按了下椅子上的開關。
書櫃朝兩側開啟的聲音還是一貫的令貓牙酸,但是很奇怪的是,崖底的動靜卻是突然停了下來。
以前上學的時候老師曾經提到過關於符陣的事情,雖然那時候的池昭要麼整天窩在最後一排抓著自己的尾巴玩,要麼就是坐在窗邊盯著外頭的小蝴蝶發呆,但是他多多少少知道符陣的恐怖。
再加上沈曦折看起來一點也不嬌氣,而自己在臥室裡都可以聽到對方的動靜,那便更加說明瞭對方在承受難以言說的痛苦。
於是小妖怪把領口一拽,便鼓起勇氣邁著腿往前走了幾步。
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在探出頭的那一剎那,池昭還是生出了退卻的心思。
可是他轉念一想,便很快搖著腦袋將這個想法給驅逐了出去。
畢竟要是沈曦折真出了什麼事情,那短時間內就找不到合適的人給自己做飯了。
再加上黑龍現在是自己的遺產,要是被爺爺知道了,自己在夢裡又指不定會被他逮住按在懷裡一頓薅。
這麼一想,池昭腳下的步子就更加有力起來。
於是正當崖底的沈曦折正輕輕喘著氣打算休息片刻之時,便見上方的洞口處傳來了一道輕而緩的敲擊聲。
「你還好麼?」池昭悄悄探出頭問道。
似乎是怕了對方上次一言不合便將自己卷著丟出去的做法,這次還不等黑龍說話,池昭便趕緊提前說明道:「我只是來看看你的,你可不能像上次那樣把我隨便丟出去了。」
「而且你力氣可大了,」小妖怪輕聲細語地吐槽道,「尾巴還硬邦邦的,摸著一點也不舒服。」
崖底的黑龍緊縮在一起,要不是對方身上的鬃毛還在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的,池昭乍一看還以為沈曦折真出什麼事了。
可對方現在就像是睡著了一般沒有反應,池昭低頭往下方看了好多遍,直到把自己看得越來越炸毛,這才小心翼翼往後退了幾步。
因為本性怕高,池昭還特意站在了石臺的中央。
下山最開始的新鮮勁已經過了,他現在要是就這麼回房間也只是玩玩毛線球或者是抓抓沙發什麼的。
所以池昭左右權衡了一下,索性便直接抱著膝蓋坐了下來。
周圍的一切都還和上一回看到過的一樣。
但是不同於第一次的恐懼,今天的池昭卻是眼尖地發現了石壁和鏈條上都布滿了深深淺淺的抓痕。
「你…」
「是不是很痛吶?」
因為周圍環境封閉的關係,就算沈曦折沒有回答,但是池昭的問題還是在崖中輕輕迴蕩著。
小妖怪心腸軟,見他還是一動不動,便更是覺得他此刻狀態的不好。
聯想到自己第一天和沈曦折見面的時候,對方臉上便已經是沒氣血的白,於是池昭一邊回憶著這幾天的飯菜,一邊將下巴抵在膝蓋上,隨後抱著雙腿繼續開口道:「你以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