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頁(第1/4 頁)

祁叔玉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敏銳地覺得這個小公子對衛希夷的好感似乎太大了一點。嗯？這個認知讓他不那麼痛快了起來。吾家有女初長成，是件開心的事情。可是！希夷不會缺了人喜歡，不稀罕你這一個！雖然你有眼光喜歡她，可是你傻呀，怎麼能讓你與她多作接觸？看你可憐，她都會對你好一點。不行，堅決不行！

飛快地推翻了之前對姜先的讚賞，哪怕比自己侄子小還比自己侄子懂事兒，那也不咋配得上希夷！

祁叔玉假笑著說：&ldo;她很好，找到了母親和弟弟，心情好多了，個子也長了呢。&rdo;

姜先瞥了一眼祁叔玉，美人如玉，笑得卻有點奇怪啊。姜先忍了一下，沒忍住，還是向祁叔玉提出來能否見一衛希夷一面。祁叔玉笑道：&ldo;雖住在我家裡，卻不是我的臣僕，我可不能勉強她。回來我使人去西庭問問罷。&rdo;

祁叔玉決定向女杼告小狀。答應了衛希夷，要讓她與姜先見一面，是必須辦到的，可沒答應不告狀呀，對吧？

姜先垂下頭來，心裡琢磨了一下，猶豫著該不該將自己被撿的事實說出來，也好有個正當的理由當面致謝。

祁叔府，到了。

‐‐‐‐‐‐‐‐‐‐‐‐‐‐‐‐‐‐‐‐‐‐‐‐‐‐‐‐‐‐‐‐

祁叔玉回府的時候，衛希夷披著皮甲，揮刀砍著糙人。屠維與祁叔玉都教過她何處是要害，在技藝未成的時候，反而不需要刻意追求每一下都擊中要害。頭、胸等要害之處往往是防守最嚴密的地方，擊中不易，還會因為過於追求目標，疏忽自身的防禦，為人所乘。

不要過於在意要害，而是要讓每一下攻擊都有效，都減弱對方的攻擊力。露出外面的任何部位，都是可以攻擊的。這是太叔玉的經驗。同太叔玉還教了她另外一個不浪費每一個動作的辦法‐‐觀察對手的鎧甲。工藝的原因，許多鎧甲穿在身上並不是十分貼體的。經常會在肋下、後背等地方留下無法合攏的空隙。還有一條要領是速度。

快速地出刀，木刀將做靶子的糙人砍得七零八落，衛希夷目光危險地打量著糙人，評估著它們的&ldo;要害。&rdo;庚托腮在一邊看著，她裹著厚衣服，腳下放著習字的沙盤。這個府內，或者說衛希夷本人是個十分大方的&ldo;主人&rdo;，她不避諱讓跟隨的人一起學習，也不吝嗇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傳授給人。識字是她主動要讓庚去學的，庚考慮學識字要跟著衛應一起，那不就是不能和衛希夷在一處了嗎？果斷地拒絕了。

依舊是面無表情地說：&ldo;我就是學不會認字的。記東西也很快，想東西也很快，就是不會識字。&rdo;

衛希夷不勉強她，卻還是希望她試一試再放棄。旁人不在意庚會什麼，衛希夷便自己做她的老師，什麼時候衛希夷得空了，就手把手教她幾個字，因為：&ldo;字也不多，統共就那些，你慢慢學，就當玩也行的。我姐姐說過，人識了字，和不識字，是不一樣的。你學會了這個，我再教你好玩的，我在南邊學的文字，在這裡沒幾個人會。嘻嘻。&rdo;

最後一句話說服了庚，庚從善如流，抱著沙盤，跟在衛希夷身邊劃拉字。

今天的幾個字記住了，庚便開始想事情：看來與太叔玉有親，對主君的影響很大。太叔玉對虞公涅不像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