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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夫人笑道：&ldo;也好。對了，夫君雖說要親自教導希夷，可他總有些外面的事情要辦的，希夷有些技藝，還是要安排先生來教的。我給安排了一些，等下讓他們跟您講，您有什麼要改動的都告訴我。&rdo;

女杼鄭重謝了，夏夫人帶著滿肚子的疑惑去應付姬戲了。

她一離去，女杼便木著臉將面上的淚痕擦乾淨，用平平的語氣問衛希夷：&ldo;我叫你呆著別動，你自己跑了？&rdo;

衛希夷一個哆嗦，嗖地站了起來。長久以來被圍剿之後痛毆的記憶浮上心頭，提起下擺就想跑。

女杼被她氣笑了：&ldo;你跑啊，跑呀。我抓不動你了，是吧？&rdo;

衛希夷哆哆嗦嗦地湊近了，一個虎撲，牽牽抱著女杼的胳膊，露出一個諂媚的笑來：&ldo;娘～～～&rdo;聲音裡像抹了蜜。

女杼道：&ldo;你那是什麼樣子？給我坐好了！我有話說！&rdo;

&ldo;哎？&rdo;

&ldo;有些事情，我寧願你一輩子都不用知道不用愁，不用懂。以前我和你爹自認能讓你不用管這些事，現在，是得教給你們啦。&rdo;

&ldo;咦咦？&rdo;

女杼道：&ldo;你聽好了，這些話，不許說出去，誰都不許！等你以後有了孩子，再酌情教他。阿應也一樣，聽到了嗎？&rdo;

兩人一齊點頭。

女杼道：&ldo;一，那個太叔，不是壞人，也不是會被人隨便欺負的，他自己心裡有數。你要幫他，先問問他，不要自己拿主意，他的主意比你多。&rdo;

這個衛希夷承認，不過：&ldo;我就是忍不住麼。他……長得好看，我就忍不住想靠近他。&rdo;

&ldo;閉嘴！這是第二件事，一切貴人，你離他們遠些。貴人們像兩扇磨盤，庶人就像磨盤中間的豆子，他們相磨百年也安然無恙，庶人擠進中間，傾刻便要化作齏粉。不要說你不怕，想想大祭司與王相爭，我們便要家破人亡！&rdo;

衛希夷眼角的面板越來越紅，直要滴出血來。捏緊了拳頭，心道：總有一天，我不但要做磨盤，還要做鑿做斧。

女杼吐出一口氣，續道：&ldo;有些事，寧願死也要做，寧願死也不會屈服。不過，能活下來，還是要活下來的好，不然要活著的親人怎麼辦呢？&rdo;

&ldo;嗯。&rdo;

想了一下，女杼道：&ldo;也不要與太叔走得太近，我看他的妻子、侄子，一個比一個不講理，與他走得太近，那兩個人會敵視你們的。&rdo;

&ldo;哎？&rdo;

&ldo;聽話！&rdo;

&ldo;哦。&rdo;因為母親以前講的話都有應驗，這一次衛希夷也認真記下了。

&ldo;他侄子對他百般折辱是真，不過是為了將他留在身邊罷了。是，人有時候就是這麼蠢，就是這麼不可理喻。仗著別人對他好，便要生事。這件事情，你現在辦不了，也不用為太叔擔心。他二十二歲做到上卿，你二十二歲能嗎？不能就不要替他作主了。&rdo;

&ldo;可是，不能因為一個人厲害，就不去維護他，反而要由著他受磨難呀。&rdo;

&ldo;那你長大一點，做你能做的吧。我們不白吃人家的飯。&rdo;

衛希夷點著頭，想了一想，道：&ldo;好。&rdo;

&ldo;也不要將那位夫人視作知己。你們不過認識了兩天，她做過什麼，她想的什麼，她為了什麼，你全不知道。她丈夫喜歡的人，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