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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心事,夏伯到了女兒、女婿家裡。對女婿,他還是相當客氣的,夏伯有許多女婿,皆是公子貴胄或一國之君,最優者莫過於太叔玉。雖在上座,說話卻並不逼迫,反而帶著詢問請教的意味,問太叔玉的看法。
太叔玉道:&ldo;太子有傲氣是很好的,傲氣過了便不好了。&l;太子&r;二字,容易迷惑人的眼睛。&rdo;
夏伯動了動微胖的身體:&ldo;生而為太子,何惑之有?&rdo;
太叔玉心道,您這樣講,就是也沒有看明白呀。然而有些話,對夏伯也是不能明講的。太叔玉委婉地道:&ldo;您將話帶給太子,如果太子想不明白,說明白也沒有辦法啦。&rdo;
夏伯心事重重,長籲短嘆不止。太叔玉安慰道:&ldo;您是因為王才做的國君嗎?&rdo;
&ldo;當然不是。&rdo;我這國君,祖傳的。
太叔玉含笑看著夏伯,夏伯愈發無奈了:&ldo;你說話,越發靦腆了。&rdo;
太叔玉低聲道:&ldo;自從兄長過世,我便知道,凡事只好靠自己的。&rdo;
夏伯點點頭:&ldo;我明白了。&rdo;
也不知道夏伯明白了什麼,此後他便與所有來賀的諸侯一樣,不再表現出十分焦慮的樣子。夏夫人忍不住問丈夫,當日所言是何意。
太叔玉低聲道:&ldo;夫人可還記得先前說的話?夫人以為王不想將王位父傳子?然而想這樣做,單憑王一代人,是不夠的。太子若是以為這太子可以像繼續申國一樣繼續天下,王是會失望的。太子與王,都是要披荊斬棘的開拓者。&rdo;
夏夫人大驚:&ldo;既然王與宗伯想的一樣,夫君那天怎麼那樣講?&rdo;
&ldo;王與宗伯想的不一樣,王那裡,也是能者上、庸者下的。為了江山綿延,千秋萬代,必須能者上、庸者下。&rdo;
夏夫人還有疑惑,卻隱隱覺得這裡面蘊含著一個很複雜的、弄明白了就很有石破天驚意味的道理。她決定自己去想想。
太叔玉也不強行解釋,只是說:&ldo;新後將至,夫人慎之。&rdo;
夏夫人道:&ldo;方才的話,可以說與我父親,嗯,太子嗎?&rdo;
太叔玉失笑:&ldo;需要保密的事情,我會提醒夫人的。&rdo;
夏夫人笑道:&ldo;知道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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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之後,龍首城又下了一場雪。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新後在一個雪後初晴的日子裡,到達了城外的館驛。此時距偃、風二位名師抵達天邑,不過五日。二人到天邑後,申王予每人一處宅院,二人尚未得官職,前來拜方的人卻一直沒有斷過。即便是在新後抵達的日子,兩人又分別接待了幾名訪客‐‐來客的數量,確實比前幾日少了許多。
風昊見人見得煩得,索性將門一關,自己卻跳過牆去,找偃槐比劍去了。到了他這個境界,想找旗鼓相當的對手可不容易。
偃槐彷彿天生不會笑,見了他只是點頭而已,扔過一把劍,兩人便練了起來。期間是風昊說得多,偃槐像啞巴。聽風昊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