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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
鄭芙淒淒楚楚的,語不成調,「從前都怪我,是我冤枉了苡苡姐姐,不知道姐姐待我好,胡亂將那些罪名安在姐姐頭上,其實,就是我自己運氣不好罷了……」
隨著她的哭聲,祝苡苡的心也兀自酸澀的厲害。畢竟是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表妹,雖然那件事也讓她心裡有些不快,甚至對表妹也有些怨懟,可回想起小時候的那些情分,似乎這件事情,也沒什麼要緊了。
她從懷中掏出帕子,趕忙幫著擦了擦鄭芙臉上的淚珠。
「芙兒別哭了,有什麼委屈,都告訴姐姐,我們去裡頭好不好,我叫忍冬準備了你愛吃的雲片糕和酸梅茶,我們邊吃邊說,好不好?」
感受到祝苡苡確實沒生自己的氣,似乎對自己的態度也和以前沒什麼差別,鄭芙這才鬆了一口氣,破涕為笑,跟著祝苡苡一道去了屋內。
鄭芙大約三年前來過這裡,她當初只記得這座三進三出的宅子地段好,裡頭的陳設精細考究,卻沒顧得上,仔細打量。
拭乾了眼上的淚,她悄悄的觀察起屋裡。
桌椅板凳都是上好的花梨木雕琢而成,花紋繁瑣複雜,卻十分好看。再看她面前的海清色描花茶壺,就這樣清透細膩的顏色,怕是得經過十分複雜的工序才能燒制煉成。其價值,必然非同一般。
再想想祝苡苡現在還是翰林院修撰的夫人,夫君仕途不可限量。
鄭芙不由得暗自惱恨,早知道孟循有今日的造化,能夠得中狀元,她當初不如厚著臉皮,同祝苡苡說自己喜歡孟循,以著她們兩人從前的情誼,祝苡苡說不定就肯將這樁婚事讓於她了。
說不定,自己的境遇也不會和如今一樣這般悲慘。
看著鄭芙情緒漸漸平復,祝苡苡心情也松泛了不少,「芙兒如今,還是住在延邊巷子那裡麼?」
當初這套宅院,是鄭芙已經去世的夫君置辦的,祝苡苡去過,雖然地段不太好,但也是所兩進兩出的宅子,聽說置辦下這院子,幾乎掏空了徐延青的家底,好在徐延青的父母,對鄭芙很是喜愛,即便花了這樣多錢,也沒說什麼。
「那宅子,早賣了……」
「好好的,怎麼就賣了?」
鄭芙臉色猶疑,她下意識朝側邊看去,「徐延青的母親生了重病,同我說需要錢,我便……轉手把宅子賣了。」
「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我一點都沒聽說過?」
鄭芙霎時心口一跳,趕忙平復下慌亂的心情回答:「小半月前的事,現在有了錢,病應該,好了吧……」
祝苡苡微微頷首,「這樣一來,芙兒你不就沒地方住了?」
鄭芙抿緊了唇沒有說話,祝苡苡旋即握起她的手,「不打緊,今後,你便與我住在一起,以後再做打算。」
她抬眸看向身側的銀丹,「銀丹你去把西跨院的左廂房收拾出來,灑掃灑掃屋子,去去塵氣。」
鄭芙聽了,難免心中有些失落。她還以為祝苡苡會把她安置在東跨院,兩人住在一起呢。
「我和孟循就住在東跨院的主屋,與芙兒也捱得近,若是有什麼事情,可以來尋我。」
鄭芙面上有些哀怨,她自責到,「姐姐是不是還生我的氣,所以才不想同我住在一個院子裡……」
「這怎麼會!」祝苡苡隨即否認,「如果只有我一人,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可孟循也住在東跨院,於禮,該與芙兒你避嫌才是……」
本朝律例,若是丈夫早去,只要守寡滿了三年,便可再嫁,任何人都不得阻攔。鄭芙再過上一些時候,就要滿了三年,之後,便和雲英未嫁的女子沒什麼區別,自然須得和孟循避嫌。
原來是這樣,看來祝苡苡對她和以前也沒什麼區別,並沒有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