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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

&ldo;這麼無情，&rdo;夏夫人低聲斥道，&ldo;眼看著他們掙扎。&rdo;

女杼輕蔑地笑了：&ldo;我的兒女，我教得很好，不勞費心。至於出現在府上，陰差陽錯而已。貴府的一切，不是我的我不沾，我現在享有的，是亡子的。&rdo;

夏夫人倒抽了一口涼氣，恨聲道：&ldo;夫君他哪裡做錯了？他那麼想要一個家！為了這個，他甚至忍了一辱臭未乾的小白眼狼這麼多年，就是為了一個家！您呢？您都做了什麼？您當年走了，現在又來了，來了還是這樣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rdo;

女杼平靜地問她：&ldo;我今年死了一兒一女，你覺得我應該很快活？&rdo;

夏夫人氣結：&ldo;您在和我裝傻嗎？夫君他心裡有多麼苦，他快要被逼瘋了。&rdo;

女杼看了夏夫人一眼，中肯地道：&ldo;你現在的樣子，才是快要瘋了。你瘋了，他怎麼辦呢？&rdo;

&ldo;您心裡還想著他嗎？當年滅瓠的是老王，不是夫君！他的母親在生下他之後就跑了，世人都說他不知所生，不過是為了掩飾而已。這件事情他背負了太久，他做夢都想要一個家……&rdo;

女杼面頰一跳，看向夏夫人的時候，目光又恢復了平靜：&ldo;他現在已經有了，你該做的，不是跟我生氣，是去跟他生幾個孩子，家就有了。總把心思放到亂七八糟的地方，不是心疼他的做法。在他面前少裝！他又不傻，你裝來裝去，像是和他貼心的樣子嗎？拿出這個氣勢來，收拾了你隔壁那個小子，才是幫他。&rdo;

夏夫人自以為不是個笨人，今天卻接連被打擊，整個人又呆了一下，覺得品出了一點女杼的意思，心中又有些喜悅：&ldo;您有心，為什麼不自己跟他講呢？您說的比我說的有用。&rdo;

女杼不領情地道：&ldo;關我什麼事？&rdo;

夏夫人氣結。

女杼道：&ldo;那天，登門作戲的那個人，叫姬戲？你願意跟他生個孩子嗎？&rdo;

夏夫人臉都氣青了：&ldo;請您自重，這種話怎麼能……&rdo;說到一半，又臉色雪白地住了口。

女杼道：&ldo;一個兇狠的老人，威嚴又醜陋，聰明而瘋狂。別人都說他功業蓋世，壘成他功業的白骨裡，有一堆是你的親人。有意思嗎？你們一起出現，你眼下是美麗的臥蠶，他眼底是鼓脹的眼袋。誰說輸了就要認命的？&rdo;

夏夫人頓時失了氣勢，懾懦道：&ldo;可是您回來了，還對他說了很多，幫了他……&rdo;

&ldo;他是好人啊，你以後好好照顧他吧。&rdo;

&ldo;啊？&rdo;

&ldo;我們本來就沒打算在龍首城久留，早就想去瓠地了。如果呆不下，就再南下好了，總能找到一片安身的地方。我說過了，我吃的是我兒子的飯。他死了，留下什麼，我就享用什麼。&rdo;

&ldo;您不能‐‐&rdo;

&ldo;我就這麼幹了。&rdo;女杼果斷地道。

夏夫人還想說什麼，外面忽然響起一陣驚呼，她與女杼對視了一眼，一齊伸手開啟了車簾。北風卷著細雪飄了進來，落到二人委落在車廂底板的長裾上，前僕後繼。兩個女人都失了去理會的心思，眼睜睜看著衛希夷向著旗杆走了過去，細小的雪珠變成了大片的雪花。太叔玉手中變戲法一樣多了一柄長弓。

夏夫人親自動手扯過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