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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杼不願意接受祁叔玉的接濟,所謂奉養,她也不稀罕。陰差陽錯,長子與祁叔玉牽扯上了這剪不斷的孽緣,又捲入了權力之爭,女杼只能自認倒黴,參與其中。女杼心裡也有一種&ldo;我們母子並不白吃你家飯&rdo;的意氣,聞說是姬戲如此作戲道歉,瞬間知道如何應對最省力。
夏夫人想得到的辦法,祁叔玉是早就心知肚明的,卻沒有派人去將母子三人搬出來。哪怕對他有成見,女杼也要承認祁叔玉這個人有城府卻不會拿來用在沒有危害他的人身上,人品確實很好。
祁叔玉的事情與自己日後的生活息息相關,她自是不能坐視不理的。
【你不讓我們出去,算你有良心,我也不是不懂的人。】這麼想著,女杼整一整身上孝衣,讓兒女不許淘氣,自己洗淨了臉,將鼻子眼睛揉一揉,揉出些紅暈來,眼睛一眨,淚水含在眼眶裡,抬步便走。
衛希夷目瞪口呆,從未見過母親如此變臉絕技!一看女杼走了,將&ldo;不許到前面去&rdo;的禁令拋到了腦後,回憶了一下母親方才的舉止,也模仿女杼的樣子,也依樣畫葫蘆地收拾好了,紅著鼻子、紅著眼睛出去了。眼睛死活流不出來,不過……假哭幾聲嚶嚶嚶她認為自己還是沒問題的。衛應見母姐如此這般,默默地伸手抓住了姐姐的衣角。
衛希夷嚇唬他:&ldo;聽話,你在這裡,不然打你。&rdo;
衛應給了他一個白眼:&ldo;哦。&rdo;手攥得更緊了。
沒辦法衛希夷只好說:&ldo;那你乖乖的,別出聲,我就帶你一塊兒去。&rdo;衛應乖乖一點頭,一個字也沒再講。
姐弟倆到了門口的時候,女杼正在噎姬戲。她到門口的時候剛剛好,正是祁叔玉與姬戲兩個人你來我往踢皮球的時候,姬戲一副愁苦老父親的模樣,祁叔玉則是滿面通紅的急切樣子,配上姬無期在地上哼唧著喊疼。圍觀者議論紛紛,有明白事理者看出姬戲作假,也有快意恩仇者覺得姬無期活該,更有一些不明真相的,一面說姬無期該受責罰,一面說既然人家已經請罪了,祁叔就得好言慰撫地原諒……
女杼到了門口便發出一聲嗚咽,癱軟著抱住了太叔府厚重的門邊:&ldo;這位貴人,您還不肯放過我們母子嗎?&rdo;她的聲音綿軟裡透著清脆,絕不會讓人聽不清楚、聽不明白。
祁叔玉一僵,手上一鬆,姬氏父子正與他角力,不料他忽然收力,父子倆一齊掉到了地上。祁叔玉愕然回頭,手足無措:&ldo;您怎麼出來了?&rdo;
女杼舉袖試淚,對姬戲道:&ldo;我兒子已經為王死難了,我們都躲到太叔家來,你們還不肯放過我們嗎?&rdo;
姬戲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開始作作樣子就起身跟祁叔玉進府慢慢爭鋒就好,幹嘛非要在門口多拖延,一定要爭這一刻的高下呢?他是想在祁叔門口演出這一出大戲,好令龍首城都知道他誠心道歉,而祁叔玉心胸狹窄。
戲演過了。不是所有拖得長的,都是好戲。
姬戲本是來賣慘的,一個被禠奪了官職、剝去華麗外衣的老者,一個鼻青臉腫的青年,親自登門,到如今還未入府。慘吶!
再慘也慘不過孤兒寡母。
女杼近月奔波,兩鬢染霜、眉間帶愁,卻依然不能說不是一個美貌婦人。形容秀美,哭得還很好看,眼圈微紅,淚水漣漣,望之生憐。圍觀者心中的天平毫不猶豫地向她傾斜。她的長子還戰死了!
女杼哭是哭,口上極是厲害:&ldo;先前你們鬧得我們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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