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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王，確是壓在唐人心頭的一塊大石。

姜先也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唐兵不算錯，但是唐人懼怕申王，原本可以一戰，心怯了，便再難取勝了。

與會的只有姜先、衛希夷、容濯、偃槐，以及數名容濯與姜先都認為忠誠可靠的唐臣。衛希夷數了一下，一、二、三、四……對不起，沒有五。大約只有這四個人，才是堅定地、慷慨悲壯地敢與申王對立的人了。

太叔玉沒有出現，不願意給唐人以干涉唐國內政的印象。能夠在此時被召集的人，皆是國之柱石，不要讓他們有不好的印象，進而對妹妹有不好的評價。

&ldo;派誰去？&rdo;偃槐先發問。

姜先道：&ldo;諸卿如何看？&rdo;

&ldo;任……&rdo;一個中年人才說了一個字，又咽了回去。任續不在。

室內靜默了一陣，一位青年慨然道：&ldo;臣願往。&rdo;

打不過呀……

姜先問道：&ldo;夫人？&rdo;

&ldo;我？&rdo;

&ldo;嗯。夫人看，誰合適呢？&rdo;

&ldo;我。&rdo;

同一個字，不同的語氣，先前請願的青年急切地道：&ldo;臣等願為國捐軀，夫人奈何以身犯險？&rdo;

衛希夷驚訝地問：&ldo;姬戲很危嗎？&rdo;

容濯想了一下，慎重地道：&ldo;固不如祁叔，亦是猛將。&rdo;

&ldo;那就不用擔心了，我還沒有遇到過不死在我手上的敵人。他的頭，會掛在我車前的橫木上的。&rdo;

偃槐大笑：&ldo;這口氣，必是風昊教出來的。&rdo;

&ldo;那便說好了，都內事，有勞夫君。城外事，交給我。&rdo;

容濯：……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作者有話要說： 女媤，挺不容易的……

第123章 女主外

有能力的人，有囂張的本錢，也不需要顧及別人的感受。這樣的人，多半會讓人覺得厲害、不好惹，未必會真心喜歡服氣。哪怕知道自己永遠也達不到那個高度，也不想喜歡。

霸道，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即便是弱者，也會有心理上的牴觸，只是不表現出來而已。聯姻之初，雙方在結盟的條件的往來上，多少會讓人覺得衛希夷一方霸道之氣撲面而來。忠於姜先者，不免有些憂慮。

及見真人，先被兄妹倆皆相貌出色，待人有禮，牴觸的感覺被打消了大半。唐國有難，不避不讓，共同承擔，唐國重臣喜歡上了這位新嫁過來的女君。及見衛希夷為姜先考慮，使他先在國內樹立威望。這種喜愛，在他們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變得越來越真誠。

太真誠，以至於開始擔心起衛希夷的安危來。

以貌取人，真是人間至理。傳說得再厲害，一看到她的臉，便不自覺地為她擔心了起來。先前激憤的青年人激動地再次請命，請求出戰姬戲。年長的臣子們也充滿了擔憂，贊同青年人的意見。

衛希夷擺擺手：&ldo;我與姬戲還有舊怨未清，此事誰都替不得！&rdo;初到天邑的時候，可與姬戲、姬無期鬧過好大一場呢！衛希夷大度，也會記仇，與她有仇的，還會忘卻，擠兌過她的親朋好友的人，就沒那麼容易被忘掉了。

容濯重視了起來：&ldo;是什麼舊怨？&rdo;頗有一種若是大仇，傾國相報的意思。

衛希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