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頁)
他吃了一驚,急忙往後就倒。
飛刀貼著他的臉頰飛過,“咄”的一聲射在床架上,涼氣刺激得他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他倒地後一個翻滾,抬頭看時,“鳳凰流蘇”雙眼盡赤,臉頰上從眼角掛下來兩條血淚相混的斑跡,左手保持著發鏢的姿勢,右手把她的大哥“東北虎”慢慢放下,然後抓起短劍,披頭散髮的衝了過來。
她臉上那道刀疤本來就夠嚇人,再加上兩道紅色血跡、赤紅的眼眸、狀若瘋虎般的神情,縱使歐陽雲這個看破生死,生理年齡已經七老八十的傢伙,仍然被駭住了。
他趕緊爬起來,色厲內荏的喊:“幹什麼?你瘋了?”
白流蘇根本不搭腔,只是挺起短劍,不要命的撲了上來,對著他猛刺。
“要命了!”歐陽雲見她只攻不守,心知也許是受了刺激的緣故,那個“大哥”極有可能是她的情人,說起來她也是個苦主,有心不想和她一般見識,可是這女人出手實在狠辣,刀刀朝他要害處招呼,一時讓他險象環生、極其狼狽。
懶驢打滾、抱頭鼠竄、鑽褲襠……再難看的招數他都用上了,可漸漸的,他明白了,這女人不是想發洩,也不是真的頭腦不清爽,分明誠心想要他命。
一不小心臉上被她劃了一刀,然後女人好像覺得他的臉上比較好招呼,竟然劍劍不離他的臉蛋。歐陽雲這個現代人,寶貝臉蛋比生命還重要的,再也遏制不住情緒,勃然大怒道:“我日,再不住手老子要發飆了!”心說孃的,是不是妒忌老子長得俊,故意想破老子的相——變態的女人!
歐陽雲長得俊嗎?這是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至於白流蘇為什麼忽然盡朝他臉上招呼,這個問題簡單,誰叫他身上穿著防彈衣呢,人家短劍捅不進啊。她並沒有瘋,也不笨,自然知道柿子揀軟的捏的道理。
再次使招懶驢打滾,歐陽雲往床上一竄,吼道:“我日,還玩,那就別怪老子辣手催花了!”女人的短劍好像是把名器,鋒利得厲害,輕輕劃過他的褲帶,軍用皮帶竟然就這麼斷了,如果不是有防彈衣,估計肚子也得開洞。這皮帶曾經有人出2000塊RMB求購,可見其結實美觀程度——他咬咬牙,心說再不採取行動今天可能就廢在這了,辣手催花麼,老子又不是不會,雖然,這花勉強了點!雙手拎住褲腰,雙腳飛快的交叉踢出,右腳正好踢中她的手腕。山地靴和骨肉相撞,吃虧的自然是後者。
女人疼得悶哼一聲,短劍脫手,歐陽雲瞧得真切,左腳踢在短劍柄尾,將它送上房梁。
鑽心的疼痛從右手腕傳進大腦,白流蘇用左手捧住,再次悶哼一聲。歐陽雲這一腳毫不留情,幾乎踢斷她的手骨,她的右手立刻淤血,迅速紅腫起來。疼痛讓她冷靜了一些,眼中的血絲消散去不少,她的目光變得清冷起來,瞪著歐陽雲,裡面的仇恨卻更濃了。
白流蘇有理由仇恨歐陽雲——沈劍因他而死就足夠了。自從破相以後,只有沈大哥還像以前一樣對待自己,不對,比以前還好了,少女的矜持讓她不敢表露自己的心聲,但是心裡,她早已經將沈劍當作自己這輩子唯一可依靠的物件。“鳳宅”這半年裡從沒出過事,這人才搬進來,就引來了日本人,對於漢奸,人人得而誅之。她卻不想想,如果歐陽雲真是漢奸的話,卻怎麼會殺死那些日本人。
“還我沈大哥!”她怒叱一聲,雙手往兜裡一插,取出來時,十指戴上了鋒利的指套。指套長三寸左右,寒光閃閃,好比十把鋒利的匕首。她咬著牙,不顧右手的疼痛,揉身向歐陽雲撲去,左手抓向他襠部,右手伸直,五根指甲如同五把利刃插向他喉嚨。
她這一手極其陰辣,一點武者的道德都不講,歐陽雲倒吸一口涼氣,心說不妙,難道東北虎真是她情郎,女人為了勞什子愛情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他還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