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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回應白子畫對自己的心意也為了讓白子畫知曉自己對他的心意,容輓歌佯作淡定地一直凝視著白子畫,卻在渾然不覺中嬌靨春霞燦,盈盈秋波顧盼流轉,含情亦多情,惹得白子畫心神蕩漾。
相較於心神蕩漾,更讓白子畫大為心神震動的是,容輓歌一邊姿態悠然地彈著忘憂琴,一邊婉轉吟唱著的內容‐‐
&ldo;菁菁者莪,在彼中阿。既見君子,樂且有儀。菁菁者莪,在彼中沚。既見君子,我心則喜。菁菁者莪,在彼中陵。既見君子,錫我百朋。泛泛楊舟,載沉載浮。既見君子,我心則休……&rdo;
此詩名曰《菁菁者莪》,出自《詩經&iddot;小雅》,然而其曲調本該是清朗明快的,可是此詩經由容輓歌彈奏出來的曲調可謂是清麗婉約,吟唱出來的詩句更是溫柔繾綣,想來是容輓歌特為此詩自度新曲,所以才會離開他的身邊這麼久吧。
這是僅屬於白子畫一人獨有的新曲。
……
日夕時分,暮色四合。
一曲終唱罷,除了呼嘯而過的風聲,四周仍有裊裊餘音繞樑迴響。
容輓歌眉眼含笑,其中夾雜著一絲緊張的情緒,微啟紅唇,說:&ldo;生辰快樂,子畫。這自度的新曲是我特地給你準備的生辰禮物,你可喜歡?&rdo;
白子畫笑答道:&ldo;自是喜歡至極。&rdo;
語罷,白子畫一邊凝視著容輓歌歡喜雀躍的神情,一邊緩緩地站起身來,走到容輓歌的身旁就地盤腿而坐,先是一手將容輓歌給攬入懷裡,再稍微移動了擺放在容輓歌大腿之上的忘憂琴,然後彈起了一首也是出自於《詩經》卻不再是《小雅》,而是《召南》的《草蟲》。
&ldo;喓喓草蟲,趯趯阜螽;未見君子,憂心忡忡。亦既見止,亦既覯止,我心則降。陟彼南山,言採其蕨;未見君子,憂心惙惙。亦既見止,亦既覯止,我心則說。陟彼南山,言採其薇;未見君子,我心傷悲。亦既見止,亦既覯止,我心則夷……&rdo;
不曉得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白子畫一邊優雅地撥弦彈琴,一邊微微垂首附在容輓歌的耳畔低吟淺唱,無論是撫琴者的幽思,還是吟唱者的幽情,均是聽得容輓歌的全身漸漸變得酥麻綿軟之餘,內心也忍不住泛起一陣愈發強烈的徹骨疼痛。
&ldo;子畫……&rdo;容輓歌情不自禁地低聲喃喃著白子畫的名字。
琴聲戛然而止,白子畫緊緊地環抱著懷裡的容輓歌,輕啟薄唇,低沉的嗓音透著些許喑啞,更平添幾分魅惑。
&ldo;挽挽,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rdo;
&ldo;答應我,以後不要離開我太長的時間,至少不要超過三天……&rdo;
&ldo;我實在是無法忍受你不在我身邊的日子……&rdo;
語畢,容輓歌極力地忍住眸中的淚意,反應倒是沒有絲毫猶豫地應道:&ldo;好。&rdo;
白子畫低頭吻了吻容輓歌的青絲,輕聲道:&ldo;謝謝……&rdo;
容輓歌輕輕地捏了捏白子畫的手背,佯怒道:&ldo;白傻瓜,你跟我說什麼謝謝啊?我倆之間有必要這麼生分嗎?&rdo;
彷彿是被容輓歌的一聲&l;白傻瓜&r;給逗樂了,白子畫不禁輕聲一笑,說:&ldo;我不過是在謝謝挽挽願意待我這麼好罷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