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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哪兒，幾乎都能想起來當初的情景。

&ldo;辱娘，你說我娘若是還在，會是個什麼光景？&rdo;

沈靜儀突然道。

謝嬤嬤心中一怔，回過頭來看她，只見她蹲在床邊擦著腳踏怔怔出神。

怕是又想到當初了。

&ldo;小姐定然比誰過的都開心，&rdo;謝嬤嬤說道：&ldo;看到院子裡的那株琵琶樹了麼，那是小姐四歲生辰時，夫人種下的，希望的就是您一生平安快樂。&rdo;

沈靜儀眸子微動，抬眼看了下門外，微微一笑。

&ldo;我會的……&rdo;

謝嬤嬤笑起，兩人繼續手裡的活兒。誰都沒有覺得累，不一會兒，已經擦乾淨了屋裡的東西，只是長年沒人住，有些空蕩罷了。

好在現成的桌椅都在，看著倒也麗亮。

&ldo;辱娘，不如我搬過來住吧！這裡放著也是浪費。&rdo;

&ldo;小姐不可，且不說悠然居是老夫人親自給您指的地兒，就是這裡，怕是老夫人也不會同意您住的。&rdo;

死過人的，到底不吉利。

沈靜儀扯了扯嘴角，她也只是說說而已，因為她知道她們不會同意。

謝嬤嬤知道她不開心，便勸慰道：&ldo;這兒離悠然居也不是很遠，您若是想了，奴婢就陪您過來看看也成。&rdo;

&ldo;知道了。&rdo;也只能這樣了吧！

她苦笑。

綠拂進來換水，正瞧著沈靜儀在發呆，她愈發輕地退出去了。

謝嬤嬤看到綠拂如此自覺，不由地點點頭，這個丫鬟倒是個心思細膩的，往後可堪大用。

天色不早，一整天都待在西苑打掃的幾人累的一身汗回去，幾乎是她們前腳剛走，老夫人和顧氏那裡就得了訊息。

老夫人倒是沒別的情緒，只是微微點頭道：&ldo;儀姐兒長大了，想娘也是情理之中，隨她吧！&rdo;

相反，顧氏那裡卻有些緊張，&ldo;她去那裡做什麼？打掃院子？就這麼簡單？&rdo;

林媽媽想了想，道：&ldo;郡主莫慌，就算那丫頭去了又能怎樣？十來年無人住過的地方，該還怕她發現什麼不成？&rdo;

顧氏冷哼一聲，倒是不那麼緊張了，&ldo;我怕什麼，從小到大我就沒怕過，她算個什麼東西，我若是一不高興，讓她去見她那個死鬼娘親都行。&rdo;

&ldo;郡主說的是，不若一把火燒了那地兒吧，奴婢總覺得讓她們常去不妥。&rdo;

&ldo;無礙，&rdo;顧氏搖搖頭，&ldo;那個謝嬤嬤去了十幾年都未發現什麼，那就說明根本沒有什麼。就當是可憐她，讓她好好緬懷緬懷自己的母親吧！這樣，才能更傷心不是？&rdo;

林媽媽皺眉，想要說些什麼，卻看到顧氏那張帶著笑意的臉又咽了下去。

罷了，郡主好久沒笑了，她此時不宜觸她黴頭。

&ldo;二老爺呢？該下衙門了吧，今兒不用去嘉善堂用飯，讓小廚房給老爺做些愛吃的，再溫壺黃酒備著。&rdo;顧氏說道。

林媽媽不知道沈坤去哪兒了，便看向丫鬟妙春。

沒等到回答，顧氏也掀起眼簾看她，&ldo;怎麼不說話？&rdo;

妙春受到驚嚇，撲通一聲跪到地上，顫顫慄慄地說道：&ldo;回，回夫人，二老爺方才差人來說，今晚，今晚歇在……書房……&rdo;

炕桌上的茶盅猛地被掃落在地上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