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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弘來者不拒,左右逢源,表面看起來倒是一副極受歡迎的模樣。
這壽宴雖然簡單,但酒菜卻總是上好的,晏弘因著各種各樣的由頭喝了許多的酒,縱使他酒量再好,也漸漸生起一點醉意,動作比先前遲緩了不少,雙眼也逐漸迷離起來。
晏泰坐在高位上,將他所有的變化全都收入眼底,唇角微微揚起,輕咳了一聲,朝著身邊的宦官吩咐道:「弘兒可能是喝多了,讓人給他送杯茶解解酒。」
晏弘聞言,朝著晏泰施了一禮:「多謝陛下。」身子躬下,半天卻沒能站直,晏泰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朝著下面的內侍指了指,「扶弘兒回位上坐好。」而後才轉頭看向文武百官,「今日能有眾卿來為朕賀壽,朕已是十分知足,朕酒量不佳,不能陪著眾卿豪飲,卿等也需適量。」
「臣等遵旨。」
晏泰滿意地點了點頭,還待再說些什麼,突然一個內侍快步而入,跪倒在大殿正中,慌張道:「陛下,江陵急報!」
原本喧囂的大殿登時安靜下來,連晏泰都變了臉色,瞪著那個內侍:「江陵城?!!何事急報?」
那內侍慌忙回道:「北梁人突然發難連夜渡江,攻打江陵城,江陵守軍立刻迎戰,與北梁人在江上苦鬥了一番,暫時擊退北梁人,兩軍隔江對峙,北梁人隨時有可能再起攻勢。」
晏泰用力地拍了下桌案,怒道:「北梁真的是賊心不改,這麼多年還在覬覦江陵,兩國才保持安穩多少年,卻偏偏想要打破這種和諧,既是如此,那便迎戰,也該給北梁人一點教訓了!」
說完,他朝著晏弘的方向看了一眼:「弘兒?」
晏弘正窩在位置上已經昏睡過去,剛剛那內侍的話他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晏泰這一開口,滿朝文武的視線都集中到他這裡,見到他這副樣子,不由詫異,江陵城軍情緊迫,他這個主帥卻在這裡……且不說失禮不失禮的事,實在是讓人覺得這南郡王難堪大用。
連帶晏泰的臉上也露出不虞的神情,輕咳了一聲,立刻有內侍上前輕手輕腳地將晏弘喚醒。
晏弘睜開眼,才發覺幾乎這殿內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不由怔愣,他抬手抓了抓臉,忍不住道:「這宮中的酒實在是香醇,不知不覺地本王居然喝多了,大家都瞧著我,可是方才我做了什麼不穩妥之事?」
晏泰從龍椅上起身,站在高階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晏弘:「弘兒,方才江陵來了急報。」
「江陵?」晏弘驚訝不已,口中還含著一口茶,含糊不清道,「江陵怎麼了?」
「北梁人賊心不死,對江陵城動手了。雖然守軍暫且擊退了梁人,但梁人既然敢動手,想必會有後招。你既然襲了你父王的爵位,又手握江陵兵權,這種時候也該返回江陵,掌控戰局。」
晏弘的臉色登時變得十分難看,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反駁的話,但滿朝上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臉上,他最終還是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臣遵旨。」
但他的不情願已十分的明顯,這大殿中所有的人,包括晏泰在內都看得清清楚楚,晏泰長長地嘆了口氣,無奈道:「戰場之上兇險萬分,若非萬不得已,朕也不願意讓你前去。只是當年先帝在位時,為了拿下江陵城,耗費了不知多少精力。甚至你父王駐守江陵多年,為了保障江陵的安穩,不知斬下多少敵首。僅是因為這個,江陵城便容不得一絲一毫的損失。」
晏泰說到這裡,面上有幾分感傷:「朕都城之中事務繁雜,文武百官又各司其職,實在抽不出人手派去江陵,所以這次,也只能寄希望於你身上,但願你父王泉下有知,可以護佑你和江陵百姓的安危。也護佑我大楚此次能夠擊退外敵。」
話已經說到如此地步,容不得晏弘有絲毫地拒絕,他搖搖晃晃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