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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弘耐著性子總算交待完了事情,便帶著孟冬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城中。
木天蓼
畢竟都是楚國的城池,儘管有許多的不同,但也還有許多相似,但走在吉州城的街巷之中,卻是與江陵城中迥然不同的感受。
這城中沒有人認識他們兩個,他只是孟冬,他身邊這個人只是晏弘,沒有機關算盡處心積慮,也沒有王權富貴惹人覬覦,更不用在意有人在暗中盯著他們的行蹤——棲梧館的手還不敢伸到楚國都城附近。
連帶著心情都好了許多。
晏弘側過頭看了孟冬一眼:「這一路上都神情懨懨的,直到現在才好了點,是在船上待的不舒服?」
「船上總是悶了點,雖然這一路風平浪靜,多少還是覺得有些暈,怎麼都提不起精神,」孟冬道,「現在上了岸,倒是感覺好了許多。」
晏弘點了點頭:「那回程的時候就不走水路了。雖然旱路用的時間要久一些,但回去也沒什麼著急的事情,剛好可以放慢腳程,帶你多在幾個地方好好逛一逛。」
孟冬偏過頭看他,良久才點了點頭:「好。」
兩個人又牽著手走了一會,晏弘突然開口:「孟冬?」
「嗯?」孟冬下意識回道,「王爺有事要吩咐?」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你這一路都心事重重的樣子。」晏弘輕輕道,「明明在王府的那些日子你已經自在的多,自從離開江陵城就好像又回到了你初進府的日子,表面看起來一切如常,實際上戒備警惕。就彷彿,我不是帶你出來遊玩,而是帶你趕去什麼絕境。」
孟冬面上的表情有剎那的凝滯,隨即漾出笑紋:「王爺實在是多慮了。我自幼在江陵城長大,根本沒什麼出門的機會,此次突然就要跟王爺前去都城,又乘船行了這麼久,心裡多少有些沒底氣,加上不太適應久住船上,提不起精神,沒想到惹得王爺擔心了。」
晏弘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孟冬硬撐著自己與他對視,良久,晏弘才輕輕笑了一下:「這種事,久了就習慣了,反正以後日子長著呢,以後多帶你出來幾次,就不會覺得慌張了。至於這次,你其實不用擔心,本王就是你的底氣,有我在,定保諸事無虞。」
孟冬彎了唇角:「我自然是相信王爺的。」
「不然你還能信誰?」晏弘手上微微用力,與孟冬的手指緊緊交纏,孟冬這才發現,二人剛剛一路都牽著手。儘管楚國民風開化,但兩個大男人平白無故地這副樣子還是引人注目,但晏弘卻像毫無察覺一般,渾不在意。
孟冬想,那自己又有什麼可在意的呢?
他用手指在晏弘的手背輕輕磨蹭了幾下,惹得那人將手捏的更緊。
二人在吉州城中閒逛了許久,還順便在街上隨意找了家酒樓用了晚飯,才找到這城中最大的那家客棧,與王府的人匯合。
清茗辦事素來妥帖,不僅將吉州府的人勸退,還順便將整個客棧包了下來,偌大的一間客棧,除了幾個小二,進進出出的都是南郡王府的人。孟冬與晏弘二人方一走進,便看見了正坐在後院喝酒的清心。
每次看見清心,孟冬的心情都十分的複雜,尤其這一路上他都想不通,晏弘此去都城為何要將這個道士帶在身邊,又比如現在他看著清心手中的酒罈,又忍不住詫異,方外之人真的可以飲酒嗎?
清心看見他們二人走進,臉上露出十分瞭然的笑:「王爺真是好興致,一路旅途勞頓還有精力去城中閒逛。」
「本王有美人相伴自然有興致,也不用像你這個臭道士這樣只能一個人坐在這裡喝酒。」晏弘的手環在孟冬腰上,漫不經心地打量了一下客棧的格局,「看來這吉州府倒是不錯,還能有這樣的客棧。清茗呢?」
清心隨手指了個方向:「好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