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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時鬱已經重新躺好了,他背對著蔣聿泊翻了個身,整個人彎成一隻腰果的形狀。
蔣聿泊一看到,就想到他們小時候。還有前世的那些記憶。
沒錯,蔣聿泊剛才做夢了,要不是時鬱把他叫醒,他說不定現在還在不太純潔的夢裡。
剛剛緊張時鬱的緊繃下去後,蔣聿泊就想到了夢裡的畫面。
他有些怪不自在的動了動身體,擋著時鬱的身後,壓低聲音沉聲說:「你睡吧。」
蔣聿泊大概還是比他睡得晚一些,因為昨天晚上時鬱一陣頭腦風暴後,臨睡前還聽見身後有聲音。
蔣聿泊似乎想靠前點,但是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停下了,穩穩噹噹的給他擋住了所有風口。
第二天竟然飄起雪花來。
學生們躺在草地上,還是被飄到臉上的雪花給涼醒的。
好在冬訓基地沒有這麼不是人,晨起的時候就派來了大巴車接他們。
學生陸陸續續的從睡袋中甦醒,然後打了個噴嚏,排隊站好上車。
蔣聿泊一整晚都是輕睡,到了後半夜開始下雪的時候,就把時鬱身上披著的衣服拉了又拉,所以時鬱醒來也沒有感覺到多冷,甚至從蔣聿泊裹起來的包圍圈中出去前,連外邊已經下雪了也不知道。
張放拎著自己的東西站在時鬱身邊打哈欠:「我可要餓死了,他們應該安排早飯了吧。」
時鬱看著天上漂飛的雪花,又瞥一眼收拾他們兩個東西的蔣聿泊,點頭嗯了一聲。
「今天下雪,又是早晨,按照昨天的強度,今天或許能休息半天。」
「我靠!要是真休息半天我就給你當牛做馬!」
蔣聿年跺著腳喊。
他可不像他哥和時鬱,喜歡這些刺激的「外出」專案,蔣聿年喜歡的就是當個米蟲,安安生生的過他的週末。
天氣有些冷了。
蔣聿泊卷好東西,左手一個右手一個拎著,從張放身邊擠到他和時鬱中間,半醒的張放給他一個一言難盡的視線。
蔣聿泊只當看不進,靠一下時鬱的肩膀:
「走了,到我們了。」
時鬱嗯了聲,也沒再和張放他們攀談了,往前上車。
蔣聿泊大包小包的,緊跟在他身後,生怕被張放或者蔣聿年那兩個沒有分寸感的給擠下去。
時鬱選的是中間位短靠窗——為了避免再次暈車。
蔣聿泊先把行李送上車行李箱上,有同學過來組織幫忙,他就往時鬱那邊一坐,神經都是緊繃著的,一坐到座位上,就閉上了眼睛,雙手合十放在腹部:「我怎麼覺得沒睡醒呢,我再眯會,到了叫我啊。」
他故意說得大聲,讓時鬱聽見。
畢竟昨天時鬱對和他坐在一起很有意見,但是同樣也是經歷了昨天,蔣聿泊怎麼可能再讓開啊,必須要跟在時鬱身邊時刻看著他的情況。
蔣聿泊眼睛都掀開了一條小縫,出乎意料的,時鬱只是很平靜的坐在座位上,頭微微側著,看向窗外,沒有表達什麼意見。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視線,時鬱扭過頭,注視著他。
蔣聿泊刷一下就閉上眼睛了。
「我已經睡了。」
時鬱:……
他或許可以再幼稚一點。
……不知道蔣聿泊在和那位「特助」相處時,也是這樣嗎?
大概是這樣的,畢竟蔣聿泊雖然在外人面前足夠成熟,可是在熟悉的人身前其實一直保持著幼稚的一面,做什麼都要吸引人的視線,同樣也深深記得劃到自己圈子裡的人。
大半年的時間,難怪會讓他晚上時也會叫到名字。
時鬱表情平淡。
他已經決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