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紅鸞星可動?(第2/3 頁)
的一隻籤直直的飛過來,砸到了徐慕歡的後腳跟,她轉身拾起來一看,笑著與芝蘭道:“還是個上上籤。”
簽上寫著偈語——妻子好合,如鼓琴瑟。張郎畫眉,笑扶白首。
前兩句出自常棣,後兩句出自張敞畫眉的典故,說的都是夫婦恩愛,琴瑟和鳴。
“這麼好的姻緣籤,誰搖中的也不來尋。”
芝蘭四下巡看,除了繼續搖籤的也沒個人說自己搖丟了一支,又不能拿著挨個問人家“是不是你丟的”。
慕歡笑著搖了下頭,便將籤置在貢案上,“怕是自己搖中了也不知道罷。”
……
欣喜前去青雲觀卻是娘仨滿腹心事回府上,慕歡心裡亂的是肖家,佟夫人和慕和亂的是觀中又爻的一卦不大吉利。
為趙家這樁婚事爻的居然是個下籤,雖然不可盡信命,可終歸成了心病。
吳道長籤又解得不甚清晰,也不知道那前頭是虎狼要送命,還是烏雲遮日過會子就能散。
到了府門下馬車,秦夫人的車轎竟停在府外面,這會子正立在那裡怔怔的看著她們,神色凝重。
“怎麼過來了,聽芝蘭說你抱恙在身,沒在家好生歇著?”佟夫人正有一肚子爻卦的話想找人唸叨。
秦夫人嘆了口氣,見慕歡的神色,似乎是已經知道了肖彥松欲結親的事情,她就猜得到芝蘭是不會將此事瞞著徐慕歡的,她二人自幼便好成一個人。
讓進府內,佟夫人吩咐擺茶,見秦夫人似乎臉色不大對,一副不欣喜的樣子,屏退了下人和姑娘們,只留下她二人在丘山堂也好說話。
“你我也交往幾十年,從做姑娘起,除了上輩人的交情,你我也素來投緣,比起慕歡和芝蘭還深厚,我也不隱瞞你”,秦夫人飲了口茶,“彥松昨夜跪求要娶慕歡,想讓我來提親。”
徐家還沒亂之前,佟夫人也想過肖彥松會娶自己一個女兒,可能是慕和也可能是慕歡,可徐家如今這般田地,備受嗤笑,肖彥松又是肖家寄予厚望的長子,怎麼可能再聘慕歡為妻。
若是自己的兒子有這般想法,佟夫人也不會同意,所以她並沒有怒氣,只是嘆了口氣道:“你也回去勸勸哥兒,高中後什麼大家閨秀沒有,我徐家實在是高攀不起。”
秦夫人又怕佟夫人多心,臉上生了愧色,語調哀婉,“肖家小輩人裡只有彥松讀書上進,全指望他,本盼著他博個功名後便求娶京中大理寺丞的高氏女,畢竟入了京,他爹一個外放的官半點助力也沒有,難道真讓他到那些偏遠之地做官幾十年不成?可他一聽便急了,昨晚與他提及此事後便長跪不起,說是傾慕慕歡許久,下了決心非她不娶,我實在是怕他心中鬱郁毀了前途,才不敢逆了他的意。”
“你還是回去勸勸松哥兒吧”,佟夫人淡然得很,她們能管住的只有自己,左右不了他人。
看著佟夫人一貫的雲淡風輕,秦夫人覺得自己是多心了,也別怪她,她在家中憂心整整一日,早就亂了陣腳,就怕慕歡知道肖彥松傾慕於她後也紅鸞星動,兩情相悅更不好拆散,所以她才慌忙趕來。
路上又胡思亂想謀劃計策,想替劉知州的二公子說媒,他也看中了慕歡,被人捷足先登彥松那邊也就不惦記了。
可她也亂忘了,佟夫人是什麼人,出了名的心高氣傲淡泊之人,連出了彭氏這樣的事都能咬牙挺過來。
徐慕歡是性情最像她的女兒,順境逆境都不卑不亢的姑娘,怎麼肯委屈自己隨便配個劉公子。
秦夫人自知沒有面子再多說什麼,起身悻悻的辭別。
天色徹底黑了,在晦暗中佟夫人坐了好一會兒才吩咐張媽媽掌燈,丘山堂一下子亮了起來,可張媽媽卻看到佟夫人臉色滿是憔悴。
“夫人可是身子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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