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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孤行轉首踱步,悠閒自得,彷彿勝券在握。良久才道:“大王峰,我喜歡這個名字。有氣派!僅僅為了這個名字,我也會與你決鬥。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今日,無論誰活著離開大王峰,亦都是日後的王者。”
谷昭道:“
谷某若是活著離開,絕不會是你所說的王者。谷某大業一定,便會歸隱。”
魏孤行哼道:“那是你傻,你去過東瀛,自該知道織田信長的事蹟。人生五十年,匆匆如夢幻。別人的五十年,封侯拜相,榮華富貴。為何你不去爭取?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別跟本督主說什麼歸去來兮。其實我早就看透了,人心不古皆有不甘心,只不過爭不過別人,受不起挫折,便搖首一變,自詡什麼清流人士,躲到深山野林,充聖裝賢,號稱隱士。待不了幾年,受不了山野之苦,便又重返市集,又號稱什麼‘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一派的自吹自擂,最是無恥。”
谷昭道:“‘吾有布衣之心;子有袞冕之志;各從所好;不亦善乎?’倘若人人都跟你一般,爭強好勝,殘虐百姓,禍亂天下,那天下何以為存?”
魏孤行反擊道:“若是人人跟你一般,清心寡慾,無慾無求,與草木何異?人活著,便要享受。”
谷昭冷笑道:“可你就算得到天下,還能享受嗎?”
魏孤行明白谷昭暗有所指,怒火急升,但他知道是谷昭故意氣他,好叫他心浮氣躁。於是強壓怒火,反唇相譏道:“你的兄弟就比你聰明得多,他知道此生的意義何在,併為之努力了,本督主敬佩他。”
谷昭一聽魏孤行說出李維,埋藏內心深處的怒火,立刻爆發了。喝道:“今日便要替他討個公道。”說罷,谷昭身上冉冉白氣蒸騰,已將白羽罡氣提至極限。
魏孤行嘿嘿一笑,掃了眼忘愁道:“你們兩個一起上吧,讓你們見識下本督主的‘玄陰火陽’神功。”話音甫落,耀眼藍芒晃眼,谷昭的信玄綻放出十八道劍氣,已然洶湧而出。魏孤行左袖一揮,一道氣牆瞬即形成,右手不停,輕輕一舞動,便攪起一團炙烈的氣流擊向谷昭。這一擋一擊須臾間完成,配合的妙到毫巔。好像並不是谷昭在進攻,而是魏孤行率先攻擊。
谷昭離魏孤行尚有一丈多距離,便覺炙炎撲面。空氣有股燒焦的味道,眉毛似乎都被燒掉。關雪寒多深厚的內力,尚被一掌灼傷半邊經脈,永不得痊癒。谷昭哪敢硬接?信玄回防,撩起一道氣芒掃向魏孤行右手。魏孤行右掌下壓,掌風擊在信玄之上,一股熱浪迅速從信玄刀上傳遞到谷昭掌上。谷昭暗叫:不好,隔物傳功!一個後翻,倒飛三丈開外。信玄幾欲撒手,硬被谷昭強行忍住,手心燙掉了一層皮。
魏孤行好整以暇,道:“小心把你手燙糊了,還是本督主給你降降溫吧。”說罷,身形一起,朝谷昭撲去,半空中左掌朝谷昭迎頭虛抓。清碧色的掌心透出一股無形的極寒之氣朝谷昭罩去。谷昭知道必是玄陰掌。有了剛剛的教訓,再不敢拿信玄去頂,側身閃過。轉到一側,腰馬一沉,信玄猛地一旋,“潮去潮來”內力綿綿灑灑,卻暗含萬鈞之力,攔腰切去。魏孤行身在半空,袍袖急舞,盡數將谷昭刀氣化去。冷哼道:“憑這些也能傷的了本督主?吃我這招。”
雙掌合力,陰陽互撞,但聽砰的一聲,激出一道碩大的氣球向谷昭飛去。谷昭一式“乘風破浪”。遠遠一刀劈中氣球。不料,氣球瞬即爆開,內力四下激散。谷昭倉促間,堪堪避過,身上已是襤褸不堪。
魏孤行嘎嘎狂笑道:“用不了一會兒,你就要赤身裸體跟本督主打了。”這麼多年宿怨,魏孤行有意多多折辱谷昭。因此,並不急於下殺手。
孰料,笑聲未歇。只見谷昭凝神作勢,幾經變換,信玄爆發出來的妖冶氣息,已然完全覆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