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5 頁)

出身武道世家的凌風雲自然是極其討厭那些搬弄是非舞手劃腳躲在士兵後面做著自以為決戰千里事情的那些文官。然而終究是讀了太多的書，難免不會沾上那些習性，讓原本性格耿直直言直語變得多少有些小心思，有些所謂的運籌帷幄，雖說考慮周全，萬物皆要算計，但算計算來算去，難免不是最終算到自己的頭上。

如果自己強大了，還會真的把這具身體還給弟弟嗎？對於傲天行這個潛在的問題，凌風雲的答案很堅定。

或許感受到了凌風雲眼神中的堅定，傲天行繼續說道，“然而現實終歸是現實，它不會因為個人的意願而轉移，風雲，你可知道我為何讓你在柳林在河水之中修行？”

“我不知道。”凌風雲誠實的回答，雖然傲天行昨日有說過是為了提升他對精神的掌控，但他卻沒有說出口，他隱約覺得這背後肯定另有深意，如果只是把最淺顯的所謂練習靈敏反應等等當做老人的最終意願，難免有些小瞧他眼前這個可以輕鬆說出教育青雲的老頭。

“那片柳林，就如同這天下蒼生，他們沒有自己的想法，只要在位者或者他們認可的強者說什麼他們便做什麼，所以它們只能隨風擺動，風往哪吹它便往哪飄，我讓它打有聲響之處，他便打有聲響之處，柳枝雖不能傷及你性命，但是卻能時刻糾纏著你，如跗骨之蛆，擾亂你的心神，讓你做出並非明智的決定，你若想擺脫它們，要麼就融入它們之中，要麼就掌控它們。”

“而這條小河，亦是如此，如同這片天下，看似風平浪靜，其實暗流湧動，你可知為何比你弱小的魚兒能逆水而上你卻不行嗎？”

凌風雲沉思，這些天他沒想過這個問題，終究只想如何讓自己的力量更強能夠搏擊這水流的暗湧。

“因為魚兒知道這暗湧的規律，而你只是想要依靠蠻力去硬闖，這天下之中，若想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難免會碰到那些你自己無能為力的事情，那個時候，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要一味硬來，要學會借力打力，縱觀這大千世界，武者無數，可最後登頂的又有幾人？武者優於常人，因優而生傲，因傲而易於折。這就是為什麼不周山不以大千世界排行那般定義自己的實力，你可知道？”

凌風雲緩緩揣摩著傲天行話中的含義，許久之後道，“謝謝老先生教誨，凌風雲謹記在心。”

“修道修道，還是應先修心。”傲天行這句話囁嚅了好幾遍，像是強調給凌風雲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一樣。

兩人一站一坐在河邊共同看著那一輪皓月，凌風雲一直在反覆思考著傲天行今天說的話，許久之後突然想到一點，當下問道：“道理確實如此，可是我如何應對五天後的挑戰？我總不能上去和他講道理吧？”

一想到這裡，凌風雲不由的有些懊惱，雖說敗了也不至於落下殘疾或是丟了性命，但白白挨一頓胖揍可不是凌風雲想要的，至於那些瞧不起的目光，他倒是不在乎也沒心思去在乎。

“說起這事，我倒是也給忘了。”傲天行一拍腦袋說道。

“忘了？”凌風雲猛的站起來看著眼前這個老頭子。

“不急不急，咱們不急，修道之人切勿心急，否則入了心魔……”

“你當然不急，捱打的人又不是你。”

“這……”

“快點把你壓箱底的武功絕學交予我，我定讓它們發揚光大。”

“武功絕學以前倒是有，可是後面一把火全給燒了，還有都擦屁股用完了……”

“燒了？擦屁股？”凌風雲瞬間癱倒在地上，看來，只能躲在這裡當縮頭烏龜了，反正沒人看得起自己，那些眼光倒也無所謂了。

“年輕人，老朽剛還給你說，修道修道先修心，你這一怕，日後如何能就絕世武學？”

凌風雲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