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南山王(骨婆樓,“同屋”...)(第1/3 頁)
陌生的滇苗阿郎忽然出現, 將眾人驚出一身的冷汗。他半身都沉在黑暗裡,只有手中的粗蘆杆子將面孔照亮。漆黑黑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隊裡的衛厄,寸易剛要上前和他打招呼, 就看到他忽然抬手, 打了幾個極生硬的手勢。
寸易的臉色隱約的就變了。
玩家看不懂滇苗阿郎的手勢, 但系統面板彈出了提示:
【啞阿郎:他是不祥之人,不該進寨子】
面板提示同步在直播間,彈幕立刻一頭霧水
【不祥之人?說的是山王咒印?可大家都帶著山王咒印啊,幹嘛非針對我衛神】
【e可能是……血供品】
【淦,是哦!衛神是血供品來著】
【……艸衛神太強, 竟然一路都忘了他還是血供品】
滇苗的阿郎攔住去路,系統提示一出, 解元真等人的面色微微的,都有些緊張。他們也下過不少副本, 都清楚古代尤其是蠻野地區對不祥、厄運等說法的忌諱。眼下直接解決掉這個啞阿郎是最穩妥的選擇, 可如非必要,在副本里最好不要輕易動手。
好在寸易短暫色變後,就冷靜了下來。
他取出一根獸牙鏈,在那滇苗阿郎面前晃一下,壓著說:“是來找阿婆的。阿婆知道怎麼處理。”
滇苗阿郎見了獸牙鏈, 將手中點燃的粗蘆杆子一吹, 雖然黑漆的眼睛依舊盯著衛厄,但好歹側身,將窄道讓了出來。看著他這意思, 似乎要是要盯著他們, 和他們一起同去見“黑阿婆”。
被對方一言不發盯著, 就像被黑暗中的青狼盯著。
衛厄長長的銀睫略略地抬了一眼,
頗為漫不經心地瞥向這瘦高微黑的啞巴阿郎。
於近處,見得這滇苗的阿郎脖頸上除了那個銀狼牙吊墜,還有一個用紅繩扎著的彩袋子,沉沉地墜在他看似乾瘦,實則勁悍的胸膛上。不知道是不是寸家幫口中的“黑阿婆”與他的。衛厄視線掃過時,能夠隱約察覺到那彩袋子裡有種不知名的晦澀力量。
系統對這滇苗阿郎沒什麼反應。
沒顯示好感度,也沒顯示敵意。
等衛厄一行人過去,滇苗阿郎悄無聲息跟在眾人背後。
隊裡的許英許瑩兩名以潛行為長的刺客,後背不由細細密密出了一層冷汗。
這啞巴阿郎先前出現,就是毫無徵兆。
連解元真都是到他冷不丁伸出胳膊才察覺,眼下滇苗阿郎跟在大家背後行動,悄無聲息得越發像一頭滇南深山鬼魅的青皮狼。那種黑暗中的跟蹤感就像一絲蛛絲,懸了一柄利刃,刺在眾人後頸。
就連直播間的視角,都不大能夠捕捉到他的身影。
此時天色已幕,寨子裡高高低低的竹樓,先後燒起了團團昏黃紅蒙的燈火,但總體上,濃重的黑暗依舊壓著整個寨子。或許是因為周圍山高,崖險的緣故,寨子裡的黑暗比別處來得更重。
眾人摸著黑,在寨樓的欄杆腳裡的陰影中行走,沒驚動旁的人。
偶爾有棲息在寨樓底下的雞鴨被驚動,也由宋月眉在家禽出聲前,先一步用了彩門的迷煙法子,將它們悄無聲息的放倒了。這迷煙法子是彩門的一種絕學,宋月眉用的巧妙,劑量不大,天未明,這些家禽就會自己轉醒,不用擔心被寨子裡的人察覺。
馬幫馬鍋頭說的“黑阿婆”住在寨子的東南角,孤僻古怪地遠離他人。
一棟孤零零的木竹寨子黑糊糊立在樹影中,
顯出森森然,幾分陰寒的調子。
直播間的彈幕不知不覺放緩了些。
【好像那種弄黑巫術的古怪巫婆啊】
【……怪不得那啞巴阿郎瞅著陰沉沉的,成天住這種地方,不陰沉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