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南山王(“一百天,定殺了你。”...)(第2/4 頁)
條路可以走。
在無限空間待了三年,主神對獵食場的圈養起來的食物什麼態度,衛厄再瞭解不過。
且不說,主神還沒找到繞開封印反噬殺了他的辦法。
單單是主神的傲慢和居高臨下,對圈養起來的食物&ot;我可以隨意碾殺,但其他下位者不能隨意挑釁&ot;的態度,就不會允許別的東西--尤其是他輕蔑的東西--從他的獠牙中將食物奪去。哪怕是輕微的觸碰也難以容許。
就像上好的牛排被蒼蠅停過,你還吃得下口麼?
哪怕知道他有可能是故意的,主神也非出手不可。
囍袍神郎的手指扣在肩上,被詭物扯著帶離向後,無人看到,衛厄的神情冰冷又快意。
靠算計仇敵完成任務,屈不屈辱,可笑不可笑?可那又如何,他只要完成任務,抓住有可能的轉機--高維將低維抽取進獵食場,問過低維生物的意見嗎?詭異復甦,詭話生成副本強行匹配玩家,問過玩家意見嗎?
你既然是螻蟻,那就要做好不計任何代價,不擇手段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心理準備。
自打在研二時期,被猝不及防抽取進無限空間,從一個正常的、被輕蔑的低維度普通研究生到最後迴歸藍星的叛逃者,衛厄早早學會了這個道理。
你要先活著,才能去想你要的。
無論是仇恨,還是回家。
如今,在活著的同時,報復欲熊熊燃燒--衛厄很少有這麼強的、這麼具有攻擊性的報復欲。
他要高高在上的高維主宰也來嘗一嘗被控制的滋味。
&ot;砰&ot;一聲悶響。
囍袍詭神一把將衛厄撞在密林的樹上。
打出手時起,他就知道衛厄肯定是故意的。但兩者中,衛厄是真的敢讓自己被那些髒汙的東西吞噬,而主神卻忍受不了食物被別的東西碰過--哪怕他有辦法,讓衛厄先被吞噬吃些苦頭最後再將他撈出來也一樣。
下賤的東西,怎麼能碰上位者的餐盤?
後背撞到堅硬粗糙的樹幹,冰冷的手指扼上了衛厄的咽喉。
詭物下手毫不留情,衛厄頓時嘔出了一大口血,他劇烈咳嗽著,漫不經心地看向近在咫尺的詭物。
&ot;神郎官&ot;漆黑長髮襯著的陰白麵容,透出異乎尋常的寒意,血色的袍領在黑暗中浸出血腥。儼然盛怒到了極致,整道身影就像濃墨裡暈開的一團妖冶山茶,吸血食骨的那種。而掌心下的衛厄,就是袖吞噬的物件。
被繫結在一起,幾次被迫出手,他的暴怒顯而易見。
然而,他血腥氣越濃,衛厄蒼白的面容在昏暗中,隱隱的,越沁出一絲古怪的笑意。
&ot;怎麼樣?&ot;唇上沾著血,性命被扼在掌中,衛厄眼睫緩緩向上抬起,居然,極冷極輕慢地笑了起來,&ot;體會到螻蟻的滋味了嗎?&ot;
&ot;我不用供奉你,你也得來救我,怎麼樣?好受不?&ot;
衛厄略微偏首。沾血的唇在晃動的火光中越發醒目惡意:
&ot;現在,我要你出手,你就得出手。&ot;
&ot;真聽話啊。乖狗。&ot;
似喟嘆,似玩弄的稱謂自青年齒尖滑出,他咬著音,眉裡眼梢都是逼人的笑意。那笑,滿是歇斯底里的報復欲。
馬幫的銅鑼在另外一邊尖銳的響著,寸氏馬幫的篝火、獸面旗幟將解元真他們同衛厄隔開。古怪的風凝滯在林蔭之下,銀髮青年單薄的靠在樹幹上,對自身生死痛苦全然無所謂,唇邊滿是譏諷挑釁的惡意。
被拴著驅使的神明,算什麼神明?
--比他當初剛進無限空間掙扎求生還不如。
衛厄的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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