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南山王(下次這麼供奉更快。...)(第2/3 頁)
幾縷淡銀的髮絲連同詭物侵略性的陰寒氣息一起灌擠進來。
銀蝶刃幾乎是同時就出現在了衛厄的指間,以環抱囍袍“神郎官”的姿態朝主神的後頸割去。詭神無視他的舉動,扣著他的頸,將他的唇壓得更緊——銀髮與狂風遮蔽了一人一詭物的面容,他人看不見處,詭物陰寒的氣息一下頂捲到青年的最深處。與此同時,青年的情緒被祂直接抽取走。
——主神吞食極端的情緒,可不需要系統作為中轉。
只要祂想,祂完全可以自己親自抽取。只是以前,祂無視獵食場所有螻蟻的切實存在,隨意地用“系統”作為轉化的中介。
如今,祂一半出於那一瞬間的進攻欲,一半是惡意地要膈應衛厄,在青年墜落時,毫不猶豫地親身掠奪了他的情緒。
唇齒相覆間,兩道身影已經墜砸到山崖石面。
成簇的曼珠沙華,毫無預兆的在堅硬的山石上簇放開。
——衛厄的後背落進成簇成簇的曼珠沙華里,但猩紅妖冶的花削去了高空墜落的力道,充其量,只能撞進車後座的皮革差不多。細長的紅花絲搖散飄落下來,沾落在衛厄和詭神髮間。
“神郎官”鉗制衛厄的手指力道加深,衛厄的鼻樑與祂的鼻樑相抵相磨。
主神原本只是誠心膈應下衛厄,自己出手將“供奉”抽取走。沒想到,覆上這具有溫度的供品唇瓣的時候,主神意外地發現,平時看起來冷硬,哪怕被洞穿小腹也猶自能譏嘲諷刺的青年,唇腔出乎意料的柔軟、出乎意料的溫熱,值得品嚐。
特別是他墜落進曼珠沙華叢後,雖然有猩紅花叢削去了高空砸落的衝擊,但反震還是讓青年身不由己地向前撞進祂的懷裡。溫軟的唇瓣幾乎是主動地,覆合了上來。
那一刻,自己送上門來的美味,足以讓任何陰物邪物成癮。
主神扣著衛厄的後頸,毫不猶豫地加深,不留餘隙地侵佔、品嚐食物從未細探尋到的一面——
不管是厭惡,還是殺機,衛厄強烈的情緒剛一湧出來,就會在唇齒交覆間,被主神生生抽取走——這種強行從人的身體裡抽取走情緒的感覺,極端恐怖,彷彿將一條條無形的絲線,活生生從活人的身體裡抽取出來。
正常人情緒被抽取一空,意識會只剩無窮無盡的空白。
但衛厄硬是在極端情緒被抽取走,又再次湧出更激烈的情緒,再次被抽取走,這樣的間隙裡,將刀壓在了詭神的頸上。
衛厄從來沒想到,會與恨不得手刃的詭神發生這種接觸。在出刀的同時,有了一絲混雜厭惡的驚愕。
撞擊發生時,向前送上的,不僅僅是青年的唇,還有他手中冰冷鋒利的刀刃。
藉著反震的力道,衛厄的銀蝶刃直接切進詭神蒼白的脖頸。
細細的水線出現在青年唇邊時,血線出現在“神郎官”皮囊的頸間。
“神郎官”的皮囊,就好像一張細麻紙,被切開一條細細長長的血縫後,從裡頭透出的光,不是血,而是無數流動的血字元咒。暗紅的血字光流,蛇一樣蜿蜒到衛厄手背上。衛厄長而凌厲的眉擰著,手指間的銀蝶刀壓了壓,威脅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漆黑的髮絲垂在衛厄頰邊,主神不僅沒鬆開,還加深了撰取的力道——活人的溫熱,對詭物有天生的吸引力,而衛厄,毫無疑問是其中最具誘惑力的那一個。
無視自己頸邊的刀刃,主神扣住衛厄下頜的指骨越發用力,
細微的異響不絕。
衛厄的舌底部幾乎都有些發麻發痛,主神捲住了他,齒尖從他的舌面上刮過,刮出細小的口子。
——被狗咬了。
憤怒厭惡的念頭在腦海中閃過。
衛厄沒想到,主神還能想出這麼個膈應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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