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血泊(第4/5 頁)
萬中無一的太巫身,你讓我分不清,你這樣的怪胎,究竟是收為弟子更值得,還是鍛成兵器更值得了。”
“讓我做你弟子吧。”蘇真說。
“哦?”
陸綺有些驚訝,以為他要求饒。
“我是怪胎,你是賤貨,我們很合得來啊。”蘇真冷笑。
陸綺也笑了,花枝亂顫,她挑起蘇真的下頜,說:“妹妹的嘴巴倒是甜呢,讓我嚐嚐?”
蘇真可享不了這樣的“豔福”,陸綺的挑逗徹底點燃了他壓抑心頭的火,蘇真什麼也沒想,一拳對著陸綺砸去。
可惜這不是電影,屈辱與絕境裡,憤怒的拳頭沒能覺醒出匪夷所思的威力,他竭盡全力的揮擊被陸綺輕而易舉地接住,甚至輕浮地把玩起來。
封花也生出求死之心,她單足躍起,自毀般朝著陸綺撞去。
陸綺的確受了重傷,實力大不如前,可對付一個飽受酷刑的殘疾少女,依舊輕而易舉。
她抬手按住了封花的天靈蓋,輕輕一推。
封花摔了出去,滾入血水裡。
封花用肩膀支撐著身體離開地面,再抬起頭時,她的口中多一柄長刀,她緊緊咬著刀柄,眼睛在暗處發出幽碧的光。她猛地躍起,拖著雪色的刀影斬向陸綺。
就像窮途末路的幼狼,銜刀向獵人發起最後的搏殺。
這一刀卻全無殺意,彷彿斬的是封花自己的命。
陸綺卻正視起來。
她推開蘇真,雙手在空中相合。
嗡——
陸綺雙手合十,如虔誠的拜佛者,亦如菩薩本身。
她的掌心中,鮮血滲開,卻無比精準地夾著封花的刀。
封花的身影懸在空中,四肢無力低垂,反倒像是被刀挑起的人偶。
被推開的蘇真重新爬起時,只看到了從空中摔回來的少女,和那柄接踵而至的長刀。
刀隨著封花一同墜落,不偏不倚指著她的心口,一旦少女落地,這柄刀也將貫穿她的身體。
蘇真驚惶起身,飛撲過去,猛地抓住了刀刃。
刀鋒銳利,割破手掌,直達骨頭。
宛若雷電劈落,蘇真整個手臂乃至身體都在發抖,他緊握刀身,將它從封花身前挪開,隨後另一隻手搭住刀柄,轉身踏步,怒吼著斬向陸綺。
這一刀註定徒勞無功,但他不要屈辱而活,更不想屈辱而死!
這是陸綺口中的尊嚴。
陸綺靜靜注視著他。
她沒有任何動作,彷彿向她逼來的不是一把刀,而是一縷風。
然後,蘇真真的感受到了風。
從身後吹來的風。
風中還夾雜著雪,雪花好似雲中降臨的蝴蝶,它是萬物的死神,將凋零帶至人間。
腳步聲在後方響起。
很輕,很快,像蜻蜓點水。
一縷細長的刀光追上了蘇真,從他眼角劃過,刺入了他握刀的手。
劇痛打斷了他的招式,長刀墜地的同時,他的脖頸也被人掐住,壓在了地上。
痛覺撕心裂肺。
少年冷汗如瀑。
‘陸綺還有幫手?’
這是他唯一閃過的念頭。
“怎麼是你?”封花看到了來人,輕輕嘆息。
是誰?
蘇真的意識被痛覺撕碎。
陸綺再度開口,清冽如泉的動人嗓音沒有撫平痛覺,反而將蘇真的絕望挑得更烈:
“余月,我說過,我會從四人中挑選一個。你雖然很好,卻從不是唯一的那個,八個人中,有四人都被保留了記憶。
我有意控制了你們甦醒的順序,被篡改過的會率先醒來,她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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