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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 雲泥到站睡醒才看見李清潭發來的訊息，無奈當時手機電量不足，等到回到宿舍再打影片電話過去, 那邊一直沒人接聽。

她把電話打到李明月那裡, 才得知下午李鍾遠來了一趟療養院，父子倆隔閡已久, 這一次算是徹底了斷, 李清潭心裡多少有些難受, 晚餐也沒吃, 很早便吃了藥歇下了。

次日一早, 雲泥記著要給他回電話的事情，結果才剛醒又被周教授叫去開會, 來來回回折騰了一天, 再和李清潭聯絡上已經是傍晚的事情。

影片裡, 他剛洗完澡, 短髮重新打理過, 兩鬢剃得乾淨利索, 短短一層發茬, 額角那一處的疤痕還沒完全癒合, 新長出來的面板組織泛著淺粉。

雲泥臉湊近看了幾眼, 李清潭就把手機拿遠了些，「怎麼了？」

「你這個疤還能消掉嗎？」她一邊說著，一邊開啟網頁去搜尋有什麼淡疤好物。

他倒是無所謂，「不知道。」

雲泥像是很可惜似的嘆了聲氣，眉頭微蹙，覺得這是一個很棘手的問題，「你把你那兒的收貨地址給我一下。」

「怎麼？」

「我回頭給你買點祛疤痕的藥寄過去。」她重新看著影片裡的人, 欲蓋彌彰似地解釋道：「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我這是心疼。」

李清潭拖著尾音：「哦，心疼。」

「是的。」她一本正經，託著腮盯著他看了好久，「李清潭。」

「嗯？」

「你喜歡小動物嗎？」

「一般。」李清潭問：「怎麼，你想養？」

「對啊，我就是一直想養來著。」她又有些猶豫，「不過我室友之前養過貓，太掉毛了，我現在這麼忙，肯定沒時間打掃，還要定時鏟貓砂，也太麻煩了，但我又真的很想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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