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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逸:&ldo;……&rdo;倒是先帶帶他入門啊喂!他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ldo;資質差成這樣,也是不容易。&rdo;這是守靜最後的遺言。
簡逸聽得不是很清楚,因為他燒糊塗了。
路西法站在簡逸的床旁邊,看不出他有半分表情,但能清楚知道他怒火中燒。
可惜簡逸不知道,他已經昏迷不醒了。
這個好忽悠的小傻子,究竟是聽信了什麼人的饞言,隨隨便便受了修士的功,他非東方修士都知道,一個毫無底子的普通人接收修為,一定要有修士看著,幫忙疏導,定會修為爆體而亡,幸好他及時回來,不然面對的就是一具焦屍了。
現在他只是一時昏迷,過一會兒應該就能醒來。
出息了,怪不得最近神神秘秘的,原來是背著他搞這些,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路西法倒了杯水放在床頭,天道好輪迴,使喚了簡逸這麼久,終於輪到他伺候對方了。
簡逸燒暈時也很安靜,沒有說胡話,緊緊鎖著眉頭,面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沁出細小的汗珠,本就清秀的五官此時愈發顯得虛弱無力。
竟然有幾分……惹人憐愛?
路西法默默扭過頭,才幾年而已,他怎麼瞎這麼快。
簡逸尚存一絲清明,迷迷糊糊只覺有人把他抱回了屋,一接觸到那個人,他體內翻滾的火流便漸漸平息。
他燒得眼睛只能睜開一條縫,勉強辨認出那人正是室友,只不過他燒糊塗了,他看到室友,頭髮長長了許多,長發亂舞宛如梅超風,而且,而且他背後,長了一對純黑的羽翼!
他從未病得如此厲害,連幻覺都產生了!
簡逸戰戰兢兢地合上眼縫兒,待又清醒些才試圖睜開,亂發和羽翼都消失了,他才鬆了口氣。
剛才的幻覺真是嚇死他了,太可怕了,那是惡魔吧。
玻璃杯抵到他唇邊,簡逸本能張開嘴,一股冰冰涼涼的細流淌進他口腔,經過喉嚨順入胃口,這普通的涼白開此時也成了絕品良藥,滋潤撫慰了四肢百骸,舒服無比,讓他忍不住想得到更多,甚至輕輕咬住了杯沿催促餵水者大方點,放開了灌。
室友的聲音彷彿從天邊傳來那般渺遠:&ldo;慢點喝。&rdo;
他的聲音雖然冷漠,卻熟悉得讓簡逸安心。
一杯水喝完,簡逸頓時完全清醒了,他懵懵懂懂地坐起身,望著床邊抱著胳膊渾身怒氣的室友發怔。
路西法也在同他對視,冰冷的目光如利箭般戳穿人心,企圖用氣勢壓迫讓他深刻反省自己的錯誤。
簡逸呆了幾秒,突然一把抱住他的腰,大哭起來:&ldo;哇……大哥!我真以為我要死了!沒想到我還能見到你啊大哥!&rdo;
這種變故讓路西法整個人都僵硬了,還沒有人敢對他做出如此親暱的動作。
簡逸只有在由衷佩服他時才會叫他大哥,比如知道他的及格成績是買的時。
這個時候的簡逸太過脆弱,路西法都有點不忍心責備他了,他嘗試著摸了把對方的臉,濕漉漉一片。
簡逸這個人,樂觀得近乎痴傻,從不知眼淚為何物。
真的嚇壞了,等下口頭教育就好。
接著他就聽到,簡逸抽泣了兩聲後說:&ldo;我還沒有摸到熊貓,我不可以死!&rdo;
他,墮天使,反抗過上帝,下過地獄,高貴冷漠,惜字如金,卻將幾乎所有的髒話和表情都送給了他親自挑選的個人保姆。
沉臉,傻,滾。
簡逸老老實實端端正正坐在小板凳上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