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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後，會思念，會煎熬。一想到他就笑，看到他和別的女子一起會難過。&rdo;

沈雲梳大驚，心沉了沉。&ldo;但奶孃說的這些，我對有些友人也好像也這樣。&rdo;

&ldo;所有都應了嗎？&rdo;

&ldo;……那倒沒有。&rdo;沈雲梳下意識說了謊。

她不想欺騙奶孃，只是下意識感覺，說出去會有危險。

&ldo;這就對了。感情深厚的友人，有時會像夫妻一樣相互扶持，待在一處也很安心。然而和男女之情總是不同的，心不會怦怦直跳，也不會疑神疑鬼。&rdo;

然而沈雲梳聽著，卻愈發心虛。她垂下頭，睫毛忽閃忽閃的，讓曹氏的心柔軟起來。

&ldo;姑娘，人生大事一定要慎重。夫人寬厚，為大姑娘重新訂下親事後肯定會為您考量的。您慢慢想著，不著急，好歹還有兩三年時間呢。&rdo;

&ldo;嗯。&rdo;

曹氏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微笑地吹滅了桌上蠟燭，只留門邊的一盞小燈。&ldo;早些睡下吧。&rdo;

沈雲梳看著奶孃緩步離開的背影，想起了從旁人口中聽來的往事。

曹氏是個命苦的女人，所遇非淑。亡夫是個酒鬼，她照料自己那陣子，留僅有六七個月的小女兒在家不放心，特意出錢請了丫鬟照看著。可惜那婢女也是個不盡忠職守的，有天曹氏回家的時候，女兒竟活活摔死在地上。下人不見蹤影，丈夫醉倒在地上，鼾聲如雷。

從那以後，曹氏就很少回家了。好在嶽姨娘大小是半個主子，那男人也不敢找什麼麻煩，幾年前猝死了。奶孃將自己當親女看待，十餘年來從未有不盡心的地方。

沈雲梳刻意不去想她說的那些話，可那一字一句偏偏往她腦袋裡湧。母親會給她找個好人家，家世也許不富裕不顯貴，夫婿也許不出眾不非凡，日子卻一定過得不錯。

阿羅……

她心緒雜亂，卻不知兩條街外，雕花床上的另一人也同樣輾轉反側。

難得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就見清蓮罕見地滿臉喜色稟告了一個好訊息：昨日花朝，聖上下旨批准了國子監司頁立女戶的提議。且不光是無夫無子的女子，與丈夫和離、夫婿入贅、兒子年幼等情況下均能立戶。

沈雲梳聽了一下從床上直起身子，喜道：&ldo;真的？&rdo;

隨即又想，國子監司頁？難不成是懷雪的父親？

&ldo;自然，京城裡都在傳。還是清蓮聰明，料到姑娘聽到這個訊息就會立馬起身。&rdo;

&ldo;還有不少人說，是郡主和姑娘她們遠見卓識，才重新讓聖上下定決心的呢。&rdo;

沈家二姑娘還沒開口，清荷先皺眉斥道：&ldo;清浣，什麼話不能說我本以為你還是明白的。&rdo;

粉衣姑娘臉色一白，撲通跪下：&ldo;姑娘，奴婢知錯了……&rdo;

沈雲梳對清荷欣慰地點點頭，隨即淡淡應了一聲。&ldo;知道就好。這種流言聽聽就過了。&rdo;

清浣是很機靈，然而有時候小聰明過了誤己傷人。

相比於她們之前說的，立女戶是個好開頭，但不算很大的進步。當今早已不是那個初登帝位的青年了，這道旨意透過很尋常。又挑在女兒節這天，想必沒幾個朝臣會不長眼色地反對。

用了雞蛋羹，大半碗小米粥和金絲小棗荷葉餅，沈雲梳坐在桌案前安心溫習了一個半時辰的功課。還有幾日就復學了，早些靜下心來才好。

吃過午膳猶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