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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哪裡就用得著那樣了。&rdo;顧玉琦撒嬌道,&ldo;有父王和母妃寵著,沒人敢欺負我。&rdo;
&ldo;對了,那位沈二小姐近來與你關係不錯?&rdo;
顧玉琦點點頭,&ldo;子佩說她有遠見卓識,英雄不論出身,女兒便想著結交一二。&rdo;
&ldo;別巧言令色了,我還不知道自個的女兒嗎。&rdo;餘曼婷笑了,&ldo;你哪會因為旁人做決定,別把啥都推到子佩身上。以為你娘會在乎沈雲梳庶女的身份?當年我被賜婚給你父王時也只是個五品中書舍人的女兒。既然你和她要好,找個休沐日請她過府來玩吧。&rdo;
&ldo;母妃的意思是,舉辦宴會?&rdo;
&ldo;只請她一人便好,沈家夫人是個寬厚的。若非如此,我怎會讓你們來往?身為郡主,不用顧忌那麼多。&rdo;
&ldo;還是母親考慮的周全。&rdo;
&ldo;別奉承我了,回去練字吧。有空幫我畫一幅貴妃醉酒的美人圖。&rdo;
&ldo;是,女兒告退。&rdo;顧玉琦走出攬煙院,抬頭看著夕陽餘暉照在琉璃瓦上,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母妃看似不管不顧,實際最懂得分寸不過。
&ldo;姑娘,外頭的小丫鬟都說,您也進學了之後,府中顯得有些清冷了。&rdo;
&ldo;哦?&rdo;沈雲梳皺起眉,&ldo;父親母親,還有我們兄妹四個都在家,怎麼就清冷了?&rdo;
&ldo;姑娘別惱。&rdo;清紗這些天跟著出門走動,也不像之前那麼膽小了。&ldo;小丫頭們只是說著玩的,清浣也是想逗您開心,沒別的意思。&rdo;
&ldo;是奴婢魯莽了。大少爺忙於備考,平日只晨時在院中練武,要不就是出門和同窗聯絡,甚少在府中走動。小少爺刻苦讀書,想在明年春季重返嵩陽。花園中的木芙蓉開得正好,竟只有大小姐偶爾去看一眼了。&rdo;清浣噗通一聲跪下,&ldo;奴婢不該聽人嚼嘴根,請姑娘責罰。&rdo;
&ldo;起來吧,我哪是不講情面的人。只是母親善良寬厚,前頭那般引人誤會的話還是不要說了。大哥和小弟勤勉好學,是我們沈家的福氣。&rdo;
算來每日上四個時辰的課已經十分乏累,回府後還要花兩個時辰左右溫習功課,破解殘局,讀詩背書,練字繡花……沐浴時,總已滿身疲憊,眼皮發沉。哪裡有時間逛花園呢?
不過沈雲梳的雙眼越發明亮,心中的火苗也越發堅定,似乎在無休止的學習中,尋找到了此生的慰藉。
她像久旱中乾渴的孩童一般,汲取著所有能讀到的東西。只有這時,她才能感覺到,自己那些貌似荒誕無稽的想法,或許在千百年後的某一天……不,或許近百年間,有過惺惺相惜的知己。
前朝戶部尚書之女魏燕娘,七歲能詩,八歲通音律。十三歲父能牽連進奪位之爭,被削職為民。魏舉賢憂鬱成疾,不久病逝。其妻徐氏自幼錦衣玉食,適應不了貧苦的生活,加上丈夫去世的打擊,也纏綿於病榻。為了生計,魏燕娘迫於無奈入了樂籍。不願贅了魏家的名聲,她化名清歡。魏燕娘姿容艷麗,雖為清倌人卻躲不過有權勢之人的侮辱,更何況其父政敵頗多,母女二人早年飽受折磨。
尚未及笈,其才女之名已傾動一時。不少名士慕名請她入府,幾番交談下來多有讚嘆。此後她常身著儒服男裝,與諸人吟詩作賦,暢談時勢。擺脫青樓楚館後魏燕娘閉門謝客,在家中研讀四書五經聖人之言,逐漸寫得一手好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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