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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間勾人心魄。

幸好玲瑤在外也裝出幾分嫻靜之態，若非如此不知多少王孫公子會看直了眼。

這時傳來幾聲銀鈴般的笑聲，沈雲華略微一瞧，只見附近的桌上坐了五位稚童。面上皆是天真，奶孃嬤嬤在一旁侍候。

原是陳婉茹的幾位弟妹。陳仰德的嫡妻康氏無子，將一位自幼喪母的庶子記在名下，精心撫養著。可這樣一來其餘兩位同樣生了兒子的便不服氣了，背地裡時常整些麼蛾子出來。

回想起來，陳婉茹能養成如此知情達理的性子已然不易，她實在不該連嘗試都沒有就輕易放棄兩年的情誼。然而她更看不得梳兒受委屈……

由於有外人在場，她們也沒機會說什麼知心話。沈雲華對陳仰德有些不滿：女兒一年只過一次生辰，卻只利用這個機會穩固人脈太唯利是圖了些。

父親在她們面前有威嚴的架子，但說話的語氣從未重過半分。他不但過問學業交際，生活起居也關照一二。雖然內宅有娘管著，這樣總算是個關心的態度。

記得三月前她過生辰時，父親請了玲瑤她們三個過府吃午宴，晚上更是一家和樂，還特意請來了教坊的舞女投她所好。

今日本想和婉茹好好談談，現在只好等明日再說了。

透過時不時交匯的眼神，沈雲華覺得玲瑤應該猜到了自己的想法。

回到閒雲閣，照例免了通報，沈雲華看見自家小妹正坐在矮凳上認真地繡著鞋墊，心中的煩擾就先消去了七分。

&ldo;梳兒，在繡什麼呢？&rdo;

沈雲梳嚇了一跳，下意識將手中物往身後藏去，沒料到手心被繡花針輕輕劃了一下。

&ldo;梳兒！月音，快去拿溫水和紗布來！&rdo;

&ldo;只是一點小傷，沒事的。&rdo;沈雲梳抿了抿嘴，很快恢復了往常的神色，只是眼中含了一絲愧疚。&ldo;讓阿姐擔憂了。&rdo;

&ldo;你啊……&rdo;沈雲華用棉布沾了水，小心地將那點血跡擦拭乾淨，又準備包紮。

&ldo;阿姐，不用包了吧？只是米粒大的傷口，哪有那麼嬌氣，平白讓父親母親擔憂。&rdo;

&ldo;你也知道。&rdo;沈雲華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手上的動作卻沒停。&ldo;你不願讓我看直說就是，我還能強搶不成？不包到時候感染了，你至少戴一晚上吧。&rdo;

&ldo;是。&rdo;沈雲梳苦著臉，她本還打算再練一個時辰字呢。

陳婉茹今個打扮的風格似乎與以往不同。松花綠的繡花長裙，鴨卵青的織錦斗篷；嵌珠珊瑚蝙蝠花簪，白銀纏絲雙扣鐲。莊重的不似青蔥少女，素淨的壓下了明艷的姿色。

&ldo;沈小姐，這是我的回禮。&rdo;

沈雲華聽到她生疏的稱呼，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沒有伸手去接。

&ldo;婉茹姐姐……&rdo;

&ldo;妾擔不起沈小姐如此稱呼。&rdo;陳婉茹微微側身，執意將木盒遞過。見沈雲華哀慼的神情，幽幽一嘆。&ldo;沈小姐早該想清楚的。我陳氏婉茹自認平日雖為人謹慎了些，但對你們三人均是真心相待。你因為一句話，不問緣故便與我斷交也就罷了，秀瑩何罪之有？你若真那麼看重那位妹妹，我給你指條明路：去懇求你母親將沈二小姐記作嫡女，不就無礙了嗎？沈小姐有何難言之隱？&rdo;

沈雲華的臉刷的一下白了。她張口欲解釋，陳婉茹卻把盒子塞入她手中，轉身便走。

&ldo;婉茹姐姐…&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