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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提來幹什麼?
「那是誰?新男友?是在談戀愛?」沈錦蘭無法冷靜,她看向沈南柯的目光帶著凌厲的探究,「你上週還在相親,現在身上出現這種東西,你們是真的在交往麼?是……正經人嗎?」
沈南柯倏然抬眼,迎著沈錦蘭的目光,嗓子深處彷彿堵著一團棉絮。
「我在你的房子裡看到了半盒煙,你的床頭櫃抽屜裡有那個用品。這些年,你在外面混什麼?跟什麼人混?」沈錦蘭對沈南柯總是帶著恨鐵不成鋼,沈南柯從小就優秀,是所有人眼中閃閃發光的存在,學習成績優秀處處拔尖,她很傲氣,都說沈南柯是照著沈錦蘭一比一複製。沈南柯二十四歲那年,徹底墮落了,她擺爛擺的人盡皆知,擺的驚天動地,天才就那麼隕落了。沈南柯的沉默,讓她聯想到更糟糕的可能,「我有沒有教過你,要潔身自好?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床頭櫃裡的性用品是夏寧送的,夏寧覺得人一定要有性,不然就枯竭了。沈南柯一個大好青年,怎麼能無性?嫌男人髒,可以玩小玩具,人類的快樂她一定要讓沈南柯感受。
沈南柯收到後拆開研究了一下原理,畢竟性用品也是生活家居的一部分,說不定哪天他們的業務就擴充套件到這方面了。拆開後沈南柯對玩具失去了興趣,但對這一行的利潤產生了好奇,做這些的老闆一定很賺,低廉成本昂貴的價格,暴利產品。
訊達智家真倒閉了,她就換賽道研究這個去。
「玩具髒嗎?不比男人乾淨?怎麼就不潔身自好了?」沈南柯抱臂往後靠在沙發上,說道,「我十五歲就開始抽菸,抽了十幾年,我不是變成了這個樣子,我是本來就這個樣子。我以前裝的,為了討好你。」
「你荒不荒唐!」沈錦蘭驟然暴怒起身抬起了手,被衝過來的保姆攔住了,她氣的臉都紅了,顫抖著手指著沈南柯,「你個混帳東西,你怎麼能這麼……這麼……」
怒氣勃發到一半,她突然身子一軟滑到了沙發上,趾高氣揚的沈錦蘭倒下了。
沈南柯怔怔看著沈錦蘭,大腦一片空白。
保姆喊道,「去拿降壓藥,在門口櫃子裡。」
沈南柯連忙起身,腿磕到了茶几,她匆匆跑過去開啟櫃子取出藥箱,茫然地提著藥箱回來放到茶几上。
「吃哪個藥?」沈南柯開啟藥箱看到裡面多了很多的藥,有抗焦慮的也有治心臟病的最多的是降血壓的藥,她找到降血壓的藥遞給保姆,「我打120。」
「不要,我不能讓救護車給我拉走。」沈錦蘭氣若遊絲,「不能讓隔壁看到,我不要丟這個臉。」
「你把桌子下面的血壓儀拿出來,給她測一下。」保姆利落地指揮沈南柯,「穩不住再去醫院,等會兒我跟醫生打電話。」
沈錦蘭臉色慘白癱在沙發上,她這幾年也很瘦,但她精神頭太好了,走路永遠脊背挺直,看誰都是睥睨,讓人忽略了她的瘦。
血壓飆到了一百九,心率也高的嚇人。
沈南柯不知道家裡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多醫用儀器,她五年沒有回來住。她想跟這個世界徹底分開,可是怎麼分呢?
「不是什麼很糟糕的人。」沈南柯緩了下語氣,無奈道,「是孟庭深,您最看好的孟庭深。」
一瞬間,空氣死一般的寂靜。
連絮叨的保姆都靜了下來。
她們緩慢而整齊地看向沈南柯,沈錦蘭向來精明的眼中閃過迷茫,她茫然地張了張嘴,像生鏽的齒輪,強行被帶動起來,僵硬且遲鈍,「誰?」
「孟庭深。」沈南柯帶著破罐子破摔的姿態,「我身上痕跡他搞的,林阿姨說他脖子上有個吻痕,懷疑他談戀愛了。他沒談戀愛,我弄的。」
沈錦蘭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一巴掌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