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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間，又有人說起學校論壇上的貼子。

嚴霽班上的同學說：&ldo;就嚴霽和小學弟剛確認關係後不久，有個人匿名發貼曝光小學弟是同性戀。&rdo;

另一人接腔：&ldo;對對對，我也看了，還說同性戀噁心，結果被一群人噴的要死不活，這都8021年了還有人搞這種歧視。&rdo;

提起這個話頭的人又說：&ldo;那個樓主又打補丁說禾學弟私生活混亂，還搶了她的男朋友，嚴霽不還去回貼澄清了嗎?說他們都是彼此的初戀，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交過女朋友。&rdo;

禾嘉澤聽得一愣一愣的，問：&ldo;有這回事?怎麼沒人告訴我。&rdo;

白羽說：&ldo;我跟李狗嗨也看了，風向一邊倒都在罵樓主。&rdo;

禾嘉澤不悅道：&ldo;以後有人罵我可以，但是你們不喊我去看戲那就不行。&rdo;

帶頭給禾嘉澤敬酒的女生笑道：&ldo;都已經過去一年了，還提這件事幹什麼。&rdo;說完又開始勸禾嘉澤喝幾杯。

禾嘉澤回想他剛入校後有段時間，周圍人看他的眼神的確有些不對勁，走在路上都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莫名其妙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他跟嚴霽在談戀愛。

旁邊的人將她拉坐回椅子上，說：&ldo;章霏你少喝點吧。&rdo;

在飯桌前的嚴霽看著還算清醒，回到家後就顯露了醉態，躺在沙發上，眼神濕漉漉的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溫柔的目光隨著禾嘉澤來回移動。

等禾嘉澤將乾淨的睡衣拿來，嚴霽還仰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盯著他說：&ldo;你幫我換。&rdo;

禾嘉澤耳根泛紅，將嚴霽扶起來幫他脫上衣，他把脫下來的衣服抖平時，一片大灰藍色的不知道是東西從衣服裡掉了出來。

那像是什麼東西蛻下來的皮，禾嘉澤對爬寵蛇很感興趣，拿起來細看後覺得像是蛇皮，又有些不確定，這塊皮有臉盆大小，沁人心扉的涼意從蛇皮蔓延到他的掌心再到骨。

他將那片皮拎到嚴霽眼前，問：&ldo;這是什麼?&rdo;

方才還迷糊著的人瞬間清醒過來，緊張的看著禾嘉澤，言語間也有些慌張的意味：&ldo;可、可能是不小心在哪兒蹭到衣服上去的。&rdo;

禾嘉澤皺眉說：&ldo;你喝酒喝傻了?這麼大一塊東西蹭到你衣服裡面都不知道?&rdo;說完後他隨手將那一片灰藍色的皮團起來丟進了垃圾桶中。

嚴霽也沒再讓禾嘉澤幫他換衣服，匆匆回到房中，禾嘉澤隨後爬上床趴在他身上，兩人一起睡了過去。

清冷的月光透過被風揚起的簾幕縫隙溜進房中，偌大的客廳空曠寂靜，公寓的主人正在臥房中深眠，本不該有人存在的客廳，卻出現了一抹高大細長的身影。

他俯下身伸手從垃圾桶中提出來一張泛著寒光的皮，伴隨著一陣突兀的笑聲，黑影從客廳中消失。

鬧鐘響起時，禾嘉澤與嚴霽都沒能第一時間起來，對於禾嘉澤這個賴床專業戶來說這是常態，他閉著眼睛聽著歌聲從響起到停止，都沒等到嚴霽如同以往抱著他坐起來，於是疑惑的睜開了眼。

禾嘉澤伸手捏了捏嚴霽的臉，含含糊糊的喊他：&ldo;嗯……嚴霽?&rdo;這還是頭一次被禾嘉澤抓到嚴霽賴床的一天。

他看起來好像還難受著，禾嘉澤心想，許是醉宿的緣故。

禾嘉澤被嚴霽抓住了作亂的手後，伸著懶腰道：&ldo;我去買早餐。&rdo;

平日裡都是嚴霽先一步醒來，在禾嘉澤下樓時他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今日是個特例，嚴霽摸著禾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