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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舒是第二個從詢問室裡出來的人，她一見到禾嘉澤就立刻垂下頭。與她從同一間詢問室中走出來的警察看見禾嘉澤後笑著跟他打了聲招呼。

女警走到禾嘉澤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有所指的對他道：&ldo;今天運氣不錯啊，死的不是你男友。&rdo;

禾嘉澤的表情有點扭曲：&ldo;……&rdo;

女警道：&ldo;別擔心，學校那邊已經把監控給我們看過了，你做完筆錄的話現在就可以回家了。&rdo;

段清舒聞言身體顫抖了一下，頭埋的更低了些，聳著肩膀快步了出去。

禾嘉澤狐疑的朝她投去視線，不解問道：&ldo;她怎麼了?六樓的樓梯口有監控?很少有人在那裡上課，大部分時間六層也都不開放，那裡有時都不開燈的。&rdo;禾嘉澤記得六樓樓梯口應該是與五樓共用一個監控的，上半部分是監控死角。

女警挑眉說：&ldo;不是什麼大事，做了個假證。所以說其實你的運氣很不錯，前幾天上面派人去學校做檢查，回去你可以觀察一下，京大西區的幾棟教學樓裡多了不少東西，你還不回去嗎?&rdo;

西區是老校區，禾嘉澤聽家裡人提起過，再過不久就要重新改建，可能也是由於這個原因許多裝置沒有更新，東區是前幾年才擴建的，應對現在的檢查可以幾乎稱得上是無可挑剔。

禾嘉澤：&ldo;我朋友還在裡面，他們第一次沒什麼經驗，花得時間有些久。&rdo;

女警道：&ldo;習慣就好，這種事不就是一回生二回熟嘛。&rdo;

好在南門離這個分局也挺近，相隔一小段路的距離，他們走到時也不算太晚。

禾嘉澤剛坐下就接到了穆生發來的關愛式私人回訪，問他是不是又遇到了什麼事情，禾嘉澤將章霏墜下樓梯死亡的事情告訴了穆生。

隔了一會兒後，穆生又發來：你別害怕，我晚上去看你。

禾嘉澤回：我有豐富的經驗，我覺得還好，不是很怕。

夜間的南門分外熱鬧，但白羽與李東碩今天卻極其沉默寡言，好像還沒有從章霏的死帶給他們的震撼中回過神。

白羽沒什麼胃口，手裡拿著一根鐵簽敲打桌面：&ldo;我討厭章霏，但是沒想過她會死。&rdo;

李東碩道：&ldo;我也是，不過章霏又蠢又毒，今天要不是狍子閃得快，摔下去的人就是他了，我想起來就後怕。&rdo;

白羽皺起眉頭說：&ldo;從樓梯上摔下去的人很多，摔下去跌死的人很少，這個機率很小。&rdo;

李東碩問：&ldo;你是在可憐章霏，還是在遺憾摔下去的人不是狍子?&rdo;

白羽大聲道：&ldo;草，你能不能別曲解我的話?!我就是單純的可惜一個人就這麼沒了。&rdo;

李東碩說：&ldo;哦，狍子的男友死的時候你怎麼沒這麼感慨過。&rdo;

白羽道：&ldo;因為他男友死的時候我沒看見，再說了這事兒多平常。&rdo;

禾嘉澤：&ldo;我謝謝你們為了我吵起來還不忘記上我前男友出場。&rdo;

白羽和李東碩兩人情緒波動異常，一桌東西也沒怎麼吃，氣氛沉悶到無法調節，他們草草結束了飯局，走到三岔路時，禾嘉澤與他們道了別。

離開了熱絡的南門街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恍然清冷，章霏慘死的畫面不斷在禾嘉澤的腦海中重映。

禾嘉澤走到樓下時，掏出手機又給穆生發去一條簡訊‐‐我說錯了，我覺得我其實還是挺怕的，你什麼時候能來我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