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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芬不敢相信地看著信和匯款單上的&ldo;於棠&rdo;二字，問：&ldo;真是你寫的。&rdo;

&ldo;嗯。&rdo;於棠點頭。

&ldo;寫的什麼？&rdo;

&ldo;寫的我在奶奶家的故事。&rdo;

&ldo;好，好，好。&rdo;謝玉芬連說了三個&ldo;好&rdo;字，雙手不住地顫抖，再抬頭看於棠時，於棠白白嫩嫩的小臉上，是開心的笑容，眼神中不再是疏離，而是對她難以掩飾的親暱。

謝玉芬這四天來因為徐牧成而忐忑的心，驟然因為這份親暱而安定下來，她開心地誇獎於棠的賺錢技能，而後拉著於棠左看右看，確定於棠完好無損，她才放心。然後拉著於棠，看她買的東西，幾乎全部都是給於棠的，於棠看著媽媽拿衣服往自己身上比劃，感覺幸福極了，她特意讓媽媽陪她去郵局取了二十塊錢稿費，回來的路上，煙廠職工不住地當著媽媽的面誇她，她看到媽媽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她打心眼裡覺得快樂，快樂持續到初三第一次月考，這次月考她又是全校第二名，第一名是阮東陽、徐文思並列。

徐文思在初三年級一炮而紅，也在煙廠家屬院好名聲大噪。

在學校裡性情溫和的徐文思人氣直接蓋過脾氣不好的阮東陽。

在煙廠家屬院禮貌清慡的徐文思又特別討大人喜歡，於是大家對待徐文思、徐牧成也相當和善。

唯獨小胖的成績停滯不前，李金花愁壞了，每次見到於棠、阮東陽、徐文思都會說：

&ldo;棠棠呀，你教教我們傳進數學唄。&rdo;

&ldo;東陽，你別光帶我們傳進玩兒。&rdo;

&ldo;文思，你學習那麼好都是怎麼學的，教教我們傳進吧。&rdo;

於是在期末考試過後，於棠、阮東陽、徐文思約好了，去阮東陽家給小胖補習功課。

一大早，徐文思來敲於棠家的門。

謝玉芬開門把徐文思請進來，喊：&ldo;棠棠，文思來找你了。&rdo;

&ldo;哦，文思你等一下，我找兩本書就出來。&rdo;於棠在房內輕聲喊。

&ldo;好，不急。&rdo;

謝玉芬給徐文思倒杯熱水，提醒於棠說：&ldo;棠棠，外面冷，你穿厚點，把棉服穿上。&rdo;

&ldo;好。&rdo;

&ldo;外面還飄著雪呢，你把帽子圍巾都戴上。&rdo;

&ldo;嗯。&rdo;

於棠從房間裡出來時，就是穿著厚厚的白色棉服，戴著毛絨絨的小紅帽子，繫著紅色的圍巾，全身上下只留出小小白白的臉蛋，烏溜溜的大眼睛，分外好看可愛。

徐文思看著笑。

&ldo;手套，手套戴上。&rdo;謝玉芬唯恐把於棠給凍感冒了。

於棠、徐文思下樓時，謝玉芬還交待著：&ldo;地上都是雪，你走慢點。&rdo;

&ldo;嗯。&rdo;

&ldo;中午別去食堂吃飯，回來家吃。&rdo;

&ldo;知道了，媽，你也別凍著了。&rdo;

&ldo;好。&rdo;

整個煙廠家屬院在一夜飛雪之後，被老天爺穿上厚厚的白衣，整個煙廠家屬院靜謐、乾淨，如同童話裡面的一楨場景似的，空氣中淨是清冽的空氣。

&ldo;好漂亮呀！&rdo;於棠極目看去。

&ldo;嗯，沒想到一九九八年第一場雪，下的這麼大。&rdo;

&ldo;嗯，好看極了。&rdo;於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