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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過很多事都沒有一定必須的理由,所以才會有蝴蝶效應。混雜在一起的聖經典故、奇聞雜學,可能只是某個人某一時興起的無聊拼湊。」
「不可能。」
女孩兒的聲音乾淨柔軟,斬釘截鐵,許湛不由得輕輕一挑眉,「為什麼?」
「因為,一,墨跡,二,字型,三,筆跡。」
「嗯?」
「那個的捷克,那個年代所有有文字的地方都還在用羽毛筆、毛筆,寫字都要現調墨,一盤墨,一碟墨水,用完後再調,下一次就不可能呈現出完全一樣的色調和軟硬度。這本聖經,從第一個字到最後一個字,是一模一樣的墨跡,怎麼做到?是調了幾缸的墨,在沒有變質之前全部無差別用掉了麼?」
「時間考證本來就有範圍偏差,」許湛不以為然,「一千年和一千零一年也許有差別,一千年零一天、零一個月也會有不同麼?」
「還有字型,」她繼續說,「每個年代都會有舊字型傳承也會有新字型出現,我們老祖宗是這樣,國外也是這樣,而這本聖經的字型,獨此一個,再也沒有任何同樣字型的文獻出現。實在無聊,獨創字型未嘗不可,那為什麼再也不用了?是居奇麼?然後,又流失得如此精準?」
這一點,不好說。許湛沒吭聲。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是字跡,從始至終沒有第二種筆法。文如其人,也許有差,可文如其情,總難避免。這本聖經,手寫字跡,沒有一個塗改的字,平穩,流暢,毫無情緒波動。按照書的規模,一個人要想完成,不吃、不喝、不睡,要整整五年,如果考慮到作者是本篤修道院的修士,工作外每天寫幾個小時,需要三十年的時間。」
女孩停頓下來,輕輕吸了口氣,「三十年,或者,五年,毫無感情的波動,在那麼荒涼坎坷的年代,還能,是人麼?」
安靜的病房,悠悠緩緩的聲音,莫名陰森森的,許湛覺得不對,頭歪出去看她,她覺察到了,回頭,四目一對,笑了。嘟唇,一笑就綻開,滿臉陽光,這麼近,看得許湛愣了一下,這特麼鬼丫頭!面無表情地躺回去,「所以,你相信鬼神之說?」
「我相信人類不孤單。可能發達過、文明過、毀滅過。還有可能是轉移來的,也有可能是被拋棄的。」
「但是,都無從考證?」
「你不覺得人類是進化史上最不靠譜的產物麼?」
「怎麼講?」
「適者生存。地球從六百多萬年到現在,非但沒有特別熱的時候還經歷了幾次冰河期,那我們怎麼把最有用的毛給進化沒了?」
「那照你的意思,現在都該是一身毛。你們女孩子都不用護膚了,護毛?」
「嗯,誰毛兒順,誰漂亮。女神都是一身美美的、油光水滑兒的毛!」
噗,說完她自己先笑了,嗤嗤的,肩頭都顫。
「亂七八糟,」男人無奈的聲音,「說得跟真事兒一樣。」
「嗯,也說不定,」她笑著妥協,「這本魔鬼聖經只是這個虛擬世界的一個bug。」
「bug?」
「嗯,一個也許不小心暴露了神奇的bug,不會像有的bug那樣純粹錯誤,毫無用處。」
「比如?」
「我。」
作者有話要說:
這麼多年的恨不可能上來就乾柴烈火,可能連基本的同情都很難產生。要跟許處長時間。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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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含入v公告)
一大早,馮克明就往醫院去。
昨晚收到許湛簡訊說有事,問是什麼事,只說來了就知道了。
這一夜他睡得很好,精神抖擻。直接跑樓梯上十樓,不帶喘氣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