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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時很敏感,能察覺細微,可偏偏太固執,認準一個方向就會一直往那個方向跑,沒人拉他就回不了頭。
他認定路西法是直男,路西法就是鋼鐵般筆直,對他就是純粹的兄弟情誼。
對於簡逸又多了一種親情。
路西法是他迄今為止除了媽媽外最親密的人,是特殊的,他已經將路西法當親人一樣看待,習慣了二人相依為命的模式。
慈父長兄一般的親人。
相依為命的慈父找了新老婆,要組成新家庭,舊的家庭就得捨棄,前妻留下的孩子更是不能要,否則會影響新家的感情。
他就是那個被遺棄的、前妻的小孩。
特別辛酸,特別委屈,特別可憐。
想一想眼淚就掉下來了。
簡逸抹了把眼睛,新的很快又模糊了他的視線。
其、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跟要好的朋友決裂又不是第一次了,雖然當時很傷心,但過著過著就習慣了。
只是路西法‐‐現在已經不能稱他為室友了,特殊那麼一點點而已。
沒什麼大不了的。
只是以後千萬別跟誰好,每個人都要保持距離,因為他們都是遲早會離開的,被丟下的永遠是自己。
路西法闖了進來,抓起他的胳膊,順勢把他按在牆上:&ldo;你幹什麼?&rdo;
&ldo;收東西搬走啊。&rdo;聲音是正常的,沒有抖,簡逸放心了,這樣可以表示他不在乎。
&ldo;搬什麼走啊!&rdo;路西法在拼命壓抑,&ldo;剛才是氣話。&rdo;
簡逸眼睛微紅,蒙著水霧的眸子怎麼都遮不住裡面的委屈和哀怨。
他被按在牆上,乖乖的,半點反抗都沒,再配上那雙眼,反而更能激起人的佔有慾。
衣服在拉扯中有些凌亂,能看到白皙精巧的鎖骨。
呼吸近在咫尺。
路西法的氣息十分不穩,拼命壓抑才能不暴露下面的反應。
吻他,撕裂他的衣服,佔有他,讓他成為你一個人的,誰也奪不走,誰也覬覦不了……
黑暗的野獸在恣意叫囂誘導,每個神經裡都充斥著這一個聲音,不斷重複。
然而他知道,就算再想,也絕不能順著做下去。
那樣就完了。
&ldo;簡逸……&rdo;路西法的嗓子啞得不像話,他緩緩抹去對方眼角的淚水,手指在他臉上一遍又一遍來回擦拭,&ldo;剛才是我不對,對不起。&rdo;
指尖的濕意更厲害了,但簡逸就是一點聲都不發。
&ldo;切茜亞既不是我未婚妻,也不是女朋友。&rdo;他慢慢解釋,&ldo;她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過幾天就走,我明天再跟你說她,好不好?&rdo;
簡逸既不開口,也不點頭。
&ldo;究竟在置什麼氣?&rdo;路西法的手指緩緩往下,落在他唇邊。
&ldo;別跟我生氣了。&rdo;路西法難得笑了起來,&ldo;都不知道在吵什麼。&rdo;
&ldo;不吵了,乖。&rdo;他的食指挪到簡逸粉色的唇瓣上,摩挲兩下突然伸了進去,翹開齒關,簡逸猝不及防,被攻陷了。
觸到了一手軟滑。
&ldo;出聲,別憋壞了。&rdo;
簡逸眨眨眼,實在是睜太久了有點酸。
&ldo;咬一口洩氣好不好?&rdo;路西法問。
手指就在齒關之間,簡逸不客氣地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