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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王朝又陷入了九子奪嫡之亂, 胡人趁此時機發起戰爭,還在自相殘殺的江朝人毫無抵抗之力,皇室遷都南下,守將也紛紛棄城而逃。
江鶴遇的母親是異族送來的公主,在江朝並無母族可以依靠。老皇帝一死,她們便徹底淪為了棄子。
南逃的新帝只帶了自己的親眷寵妃,無可依靠的母子兩人被捨棄在皇宮裡,等待胡人的到來。
江鶴遇的母親眼裡噙著淚將五六歲的他塞進了櫃子中的暗格,又將一柄匕首塞到了他懷裡。
“這匕首……不是讓你殺人的,你殺不了他們。”母親的指尖寸寸撫過他的臉,目光從那張漂亮得不似男孩的面容上移開,淚水滾落,女人痛哭道:“你是天潢貴胄,死也要死得有骨氣。如果被發現了……不要活著落到他們手裡,知道嗎?”
這種世道,哪怕是男子,有張太漂亮的臉也不會是好事,更何況他還有這樣特殊的出身。縱使活下來了,也脫不開被胡人侮辱圈養長大,然後淪為臠寵倌人的噩運。
與其遭此羞辱,不若自行了斷。
孩子握緊了匕首,卻從沒想過將利刃對準自己。
非他過錯,為何要死的是他?
胡人將皇宮洗劫一空,他因為太小又躲藏得隱蔽而逃過一劫。
他的母親不知去向,可能是被擄走了,又或者在將他藏起來後便投井自盡了,無人知曉。
大難過後,江鶴遇悄無聲息的被皇宮中的老侍從救走。
新帝昏庸,殘殺兄弟,割地賣國,攪得民怨沸騰割據勢力紛紛興兵討伐。
而長大後的江鶴遇自然也在這一列。
彼時他已經不知殺了多少人,而母親給他的那柄匕首他始終帶在身側,片刻不離。
第一次聽到匕首說話時,江鶴遇覺得挺正常的,應該是自己殺人殺的太多終於瘋了。於是他面無表情繼續做自己的事,沒有理那道多出來的聲音。
可那匕首卻仍鍥而不捨的嘗試和他說話,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後來,匕首中飄出一個模糊的虛影,蛇一樣纏住了他。
溫熱的觸感貼在臉側,輕聲對他說:“我終於能碰到你了。”
江鶴遇這才發現,居然不是自己瘋了,而是匕首真的成精了。
自此之後,每到無人的深夜,那個虛影就會飄出來,自他身後撒嬌似的虛虛環抱著他,或者飄到他旁邊,倦怠的靠著他。
江鶴遇無聊時會和他說話。
“聽你的聲音,是男子嗎?”
“男子?”虛影道:“大概吧,我只是在學你。”
“你長什麼樣子?”
“我不知道。”虛影問:“你喜歡什麼樣呢?你自己的容貌,你喜歡嗎?”
江鶴遇放下手中的公務文書:“並不。”
虛影哦了聲:“那如果有得選,你想長什麼樣子呢?”
“大概……眼圓一點,看上去溫和乖順一點。”江鶴遇道:“不要像如今這般豔俗。”
“為什麼?”虛影道:“你很喜歡溫馴的長相嗎?”
“倒也不是。”江鶴遇道:“只是更方便殺人罷了。如果臉長得乖的話,沒那麼容易被懷疑到,可以少吃很多苦頭吧。”
虛影似懂非懂。
江鶴遇停頓了好一會兒,忽然若無其事的冷淡問道:“你為什麼一直跟著我?”
“我是你最鋒銳的利刃。”虛影又飄過來,靠著他:“自然要跟著你。”
江鶴遇的耳朵大概只選擇性的聽進去了“我是你的”,他點頭:“那便跟著吧。”
多年的生存經驗告訴了江鶴遇一個與人相處的真諦——不聽話的,都殺掉就老實了。
無論是反叛的下屬,還是他那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