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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強。等到真把她渡去了南洋,那時再想起來也已經無路可回。&rdo;
是漢生,他在說些什麼?什麼叫下藥用強,什麼叫無路可回?
秀荷猛一個掙扎,從床上坐起身來。眼前還是朦朧,半天才看清面前幽冷的一張俊臉,人坐在輪椅上,膝蓋覆著一張薄毯……怎生得腿又壞了,不是早已經治好了麼?亂糟糟,凌亂碎散。
秀荷昏糊道:&ldo;大少爺,我這是在哪兒?&rdo;
她叫他大少爺。還記得?
梅孝奕鳳眸微微一斂,斜睇了老大夫一眼,繼而對秀荷柔情含笑:&ldo;你醒了。大夫說你腦後受了重傷,你可還記得自己在哪兒受的傷麼?&rdo;
&ldo;……在哪兒?&rdo;秀荷蹙起眉頭,痛苦地回憶著。頭腦昏重得可以,一思索困難之事便擁堵得不行。看周邊,簡陋磚房,窗外個健碩漢子,腰間配著短刀,來來回回走動。腦海中只覺一瞬白光閃過,看到那日刀光劍影之下與老婦的掙搡……梅孝奕,他與那群人是甚麼關係?
想到方才將醒前聽到的隻言片語,只覺得心跳都虛浮無力。
老大夫在旁邊看她焦灼如此,憂心提醒道:&ldo;腦受傷者,多數把新近的事兒忘卻,公子此刻不宜逼她過度思慮,欲速則不達啊。&rdo;
梅孝奕卻似並未聽他,鳳眸微眯成玄月,只是一目不錯地睨著秀荷表情變化。不緊不慢,且步步誘迫她說話:&ldo;別怕,告訴我,是在哪兒所傷?……又都是些誰人面孔?你說了,我便去替你討回公道。&rdo;
他本是至陰至柔之人,這般氣場之下,只叫人脊骨莫名寒顫。秀荷還沒見過如此陌生的梅孝奕,眼前的他與周遭的一切都叫她陌生,像是重新認識了一個人。低著頭,默了良久,虛弱地抬起眼簾:&ldo;我有點亂……大少爺可否讓我抱回我的孩子。&rdo;
那清澈眼眸裡噙著祈求,目光也似空寂虛浮,像心魂不全,記憶散成碎片。梅孝奕的心便又被她柔軟下來,揮揮手叫婆子下去盛湯。
……
這是個孤立的院子,隔開村莊,四周寂寥,樹木已然枝葉枯零。偶爾大夫來把脈,聽他口音,應該離著京城並不遙遠。
秀荷的身體很弱,頭暈且重,思慮不得,走不快路,每日只是臥於床上歇息。梅孝奕把她圈在這個不知道名字的地方,卻對她體貼有致。但她總是控制不住的昏睡。也許他有在她的食物中做些手腳,也或許只是她傷後遺下的病徵,秀荷只是默默的,並不主動過問。
若說庚武是條手段冷狠的狼,那麼梅孝奕便是隻陰毒的蜥。他並不確定她的記憶,時常趁她發呆時一目不錯地將她凝看,又或是突然間向她發問,措手不及地刺探她的深淺。
秀荷知道鬥不過,便儘量地減少言語。她沒忘記漢生說的那句話‐‐&ldo;她若放不下,最後免不了還是下藥用強。&rdo;
她一定要在梅孝奕走到那一步之前,讓庚武發現自己的痕跡。
暗暗裡便督促自己多走動,保持神思的清明。除卻早點倚在床頭吃,其餘兩頓都堅持坐在飯桌旁。
茶色的圓木小桌,她與梅孝奕對面而坐,他依舊保持著昔日大戶人家少爺的做派,吃飯的時候靜悄悄的,一丁點兒聲音也不發。卻會給她夾菜,讓她多吃,說她瘦了。
許是天氣進入嚴冬,他的腿已不及夏天時候靈便,除卻晨起至正午時段站立走路,其餘時間都是坐著輪椅。花捲被他兜在膝蓋上,小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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