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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信徒的內臟丟棄到四周,一股難聞的血腥味立刻瀰漫。
另一個年輕男人捏著鼻子,右手在半空中揮動,不遠處一截斷裂的石壁震動幾下,從堆積的雜物中騰空而起,隨著他的動作移動過來。
「這辦法能行嗎?」他臉色很臭,語氣有些煩躁,「不是才一個月,為什麼又來了?」
要不是巢湧突然來臨,他們今晚連夜趕路,就能離開這附近去往下一個區域。
這裡到處都荒涼的很,唯一看起來富有生機的樹林不敢貿然闖入,連一隻能當坐騎的綠齒獸都抓不到。
短髮女人脫下沾滿血跡的手套,丟到地上:「試試吧。」
巢湧時的信徒沒有成千也有好幾百,即使在異能沒有減弱的情況下,他們五個人在外面也無法抵禦這麼多怪物,避開已經來不及,只能儘量藏匿。
血能掩蓋住他們身上的氣味,那些發狂中的信徒應該不會注意到沿途某個不起眼的廢墟堆。
地上的坑已經挖好,足夠容納他們躲進去,負責挖坑的三個人雙臂膨脹了數倍,生出類似魚鱗的外殼與利爪,正在慢慢消退恢復成原樣。
他們三人面容幾乎一模一樣,是三胞胎,異能也是相同的。
五人快速躲入坑內,剛才隔空操縱石壁的男人使用異能,將一旁準備好的雜物挨個挪過來蓋在入口處,只留下一些可供呼吸的縫隙。
沒過多久,雨停了。
淡淡的月光穿透雲層,灑在下方的廢墟堆與樹林,遠處昏暗的視線內,一大片信徒逼近。
它們渾身青白色的鱗片,長相與體型各有不同,猶如海底深處翻湧而上的潮水,跟隨隊伍不知疲倦地極速奔跑,朝著目標前進。
這支巢湧的方向從南往北,附近一帶荒蕪區幾乎沒有什麼建築物遮擋,唯獨一片橫在中央的樹林。
信徒群被迫分流,擦著樹林邊緣掠過,卻依舊有一部分脫離了隊伍,直接穿入林中。
地面震動與踩踏的響動不斷,伴隨著越來越近的「嗬嗬」聲,藏在坑內的五人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絲動靜。
很快,一隻跑在隊伍最前方的信徒掠過廢墟,沒有絲毫的停留。
然後是第二隻,第三隻……
它們沒有發現這裡的幾塊石壁下方,還藏著幾個呼吸,偶爾有聞到血腥味的,也只是停下來在空氣中抽動鼻尖,隨後又繼續往前,更沒有興趣搭理地上的兩具信徒屍體。
坑內的五人在黑暗中互相對視一眼,暗自鬆了口氣。
但他們不敢這時候放鬆警惕,時刻凝神注意著外面的動靜。
不知過了多久,大量信徒還在連綿不斷地奔湧,隊伍後方更加擁擠。
「砰」一聲悶響,一隻信徒被絆倒在地,正好撞到坑外堆放的雜物,將一塊巖壁往前挪動了幾分,露出一道三指寬的縫隙。
所有人的心都立刻提了起來,好在那隻信徒並沒有察覺到異樣,迅速爬起來跟上。
蹲在坑邊的年輕男人抬起右手,用異能將石頭一點一點移回去。
然而這時候,另一隻信徒敏銳地捕捉到了異能波動,轉頭看向那塊石頭,尖尖的耳朵動了動。
它的體型較小,脊背彎曲下躬,直立時的高度與一個成年人相似,四肢瘦長靈活,一躍而起踩著同伴的身軀,快速靠近波動的來源處。
坑外堆積的雜物又動了一下,這隻信徒直接跳到了最上方的巖壁,趴下來一邊打轉一邊抽動鼻尖。
異能的波動又消失了,它盯著巖壁下一道漆黑的縫隙,將瘦骨嶙峋的手臂探了進去。
它似乎感受到了什麼阻力,抽出手臂朝下方憤怒地嘶吼,開始試圖扒開遮擋的雜物。
坑內,年輕男人的右手青筋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