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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命這件事情本來也是有講究的,若是稍有差池,殞命於此也是很正常的。
所以張啟山沒想過要讓卿卿來。
可卿卿卻自己來了。
她薄薄的禮裙外面落上了積雪,一個人站在寒風裡默默無語。
齊鐵嘴特意叮囑過,卿卿什麼也不許拿,只要她人在就好。
張日山原本撐著傘站在一旁,看到卿卿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裡,忍不住扔下傘走到她身旁,卻又沒有任何方法。
直到裡面傳來嬰兒的啼哭,張日山飛快地將外套脫下來披在卿卿身上,拾起一旁的傘,遮在了她頭頂上。
卿卿愣愣地看著他,眼眶中飛快地湧出一行熱淚,然後緊緊抱住了他。動作格外的莽撞,張日山手裡的傘也讓她撞出去了。
張日山微微一愣,伸手抱住了她的腰。他抬起頭一看,張啟山就站在那裡,剛剛穿好西裝外套,釦子也還沒有扣好。
張日山剛想說話,張啟山搖搖頭,一個人率先離開了。
他走路的聲音很輕,像是怕吵到誰一樣。
卿卿第二天醒過來,彷彿忘記了所有的事情,依舊處理她應當處理的事情。
1933年,長沙發生了一件大事,一輛火車駛入了長沙城。
接下來的事情便猶如多米諾骨牌一般,接連發生。
張啟山和二月紅為了丫頭的病情去了北平,卿卿則和張日山留守後方。
&ldo;好,我知道了。&rdo;卿卿放下電話。
&ldo;怎麼了?&rdo;張日山將檔案整理好,問道。
卿卿靠在椅背上放空自己,道:&ldo;啟山哥在北平遇到麻煩了,是我的一個同學告訴我的。&rdo;
張日山道:&ldo;佛爺一向逢凶化吉,應該不會出事。&rdo;
&ldo;他和日本商會對上了,雖說九爺及時砍斷了對方的資金鍊,可日本人絕對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rdo;
簡單來說,就是卿卿不放心。
張日山莞爾一笑,&ldo;那就去看看吧。我一個人也足夠了。&rdo;
&ldo;好。&rdo;對上他的笑容,卿卿也忍不住微笑起來。
&ldo;我來晚了?&rdo;
張啟山搖搖頭,&ldo;不算晚,今夜你來守夜就好。&rdo;
&ldo;好。&rdo;卿卿點點頭,對齊鐵嘴道:&ldo;八爺,好好休息吧,我來的路上已經養足了精神了。&rdo;
齊鐵嘴也不猶豫,道:&ldo;成,小冰塊,你守著吧。&rdo;
卿卿倚在包廂門外,看著火車外的黑暗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張啟山走出來,衝著她說道:&ldo;進去睡吧。&rdo;
他這身皮草著實是財大氣粗,卿卿見慣了他平日裡穿軍裝的樣子,只覺得他這樣裝扮有些可笑,&ldo;噗嗤&rdo;一聲笑出來,隨後道:&ldo;不騙你,我來的時候睡了挺長時間了,我守夜就好。&rdo;
張啟山皺著眉道:&ldo;火車上什麼人都有,怎麼隨便就睡了?&rdo;
&ldo;好啦好啦,怎麼一點玩笑都開不得?&rdo;卿卿捂著嘴,打了個哈欠道:&ldo;那位小姐睡著了?&rdo;
張啟山有些無措,憋了好久才迸出來一句:&ldo;嗯。&rdo;
&ldo;我聽我同學說過了,是北平新月飯店的大小姐尹寒對吧?聽說這位小姐古靈精怪,果真名不虛傳,大場面也沒被嚇到。&rdo;卿卿有些誇讚地說道:&ldo;聽說你被尹小姐承認了?彭先生?&rdo;她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