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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連串動作弄得婁無衣搞不清狀況，她就著問話的時機，順理成章坐在榻邊，離九殿下三寸遠。

她柔聲問道，&ldo;殿下，你在看什麼?&rdo;

九殿下終於捨得把眼睛從壇口挪開，頗有些委屈的告狀，&ldo;殿下的酒沒有了，只有一點點了。&rdo;

原是因為這個，婁無衣坐近些，&ldo;沒了便沒了，我帶你去買新的，要幾壇有幾壇，好不好?&rdo;

他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ldo;不好。&rdo;

&ldo;這是我皇兄親手釀的酒，外面買不到的。&rdo;

提到皇兄，他抱著酒罈子的手更緊，抿了抿唇，&ldo;我皇兄睡著了，我叫他好久，他都不理我。&rdo;

婁無衣怔了片刻沒說話，看著他緩緩坐直，端端正正的把懷裡酒罈放在桌上，慢吞吞說道。

&ldo;其實我還有一壇桃花酒。&rdo;

&ldo;埋在院外那棵樹下，皇兄說等我及冠就可以喝，酒罈埋的很深，皇兄說他會給我挖出來。&rdo;

&ldo;可母妃說皇兄也許要睡很久，&rdo;九殿下癟癟嘴，小聲呢喃，&ldo;我不知道等我及冠的時候，他能不能醒。&rdo;

婁無衣看他這樣，心裡也不好受，想都沒想就道，&ldo;肯定能醒。&rdo;

九殿下驚喜不已，&ldo;真的嗎?&rdo;

婁無衣不做肯定，換句話安慰，&ldo;你皇兄很疼你，肯定捨不得看你難過。&rdo;

九殿下果然被這句話說動，對哦，皇兄從來沒有食言過。

&ldo;你說得對。&rdo;

婁無衣頭點到一半，少年滿臉真誠的對她說，&ldo;謝謝你，你人真好。&rdo;

&ldo;?&rdo;我不接好人卡。

她又坐近幾分，離九殿下堪堪半寸，&ldo;殿下跟我道謝做什麼?&rdo;

&ldo;謝謝你提醒我。&rdo;

提醒我要對皇兄有信心。

婁無衣聽懂他意思，再看他迷迷糊糊的扣衣服上銀線，乖的不像樣，壞心思又起，&ldo;不過殿下，道謝要有誠意，口頭上說說可不行。&rdo;

九殿下目光迷濛的抬起頭，不太理解她的話，&ldo;口頭上道謝不行，那要怎麼辦啊?&rdo;

婁無衣感覺自己就像騙獵物自投羅網的獵人，&ldo;比如，採取實質性的行動。&rdo;

實質性，嗯，九殿下撓撓臉，一般人都要錢，或者想當官，給錢嘛，太俗了，不符合殿下，何況這個人說的正中他心坎，很值得讓她當個官。

&ldo;那你等等，等我娘子來了，我讓她給你封大官。&rdo;

出乎意料，但情理之中，婁無衣知道小殿下做事離譜，沒想到他想事情也很讓人捉摸不定，&ldo;是嗎?你娘子是誰?&rdo;

你要是問這個，那九殿下可有話說，&ldo;我娘子是婁無衣哦，她超喜歡我的。&rdo;

&ldo;她很厲害的，武功高強懂得又多，還很喜歡我，她馬上就要做女帝了。&rdo;

&ldo;要是她知道你幫我大忙，肯定會給你大官，雖然……&rdo;雖然你長著三個腦袋，但是她應該不會計較這些。

婁無衣沒注意他那點停頓，倒是聽他自信表達完原因後，沒忍住笑意。

&ldo;她這麼厲害，還很喜歡你，那你們什麼時候成親呢?&rdo;

剛才自信滿滿的九殿下，表情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