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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特地來跟我道歉嗎?
林小鳶正發悶呢,開口發出『嗚——哇——!』的歡喜的音調:沒生你的氣呢!
被遺棄在公園的那晚,最先抱起她的就是九尾狐。
林小鳶始終記得她柔軟的懷抱,迷死人的笑容,還有此刻再度圍繞她的香味兒。
「我也不想招惹她,就是忍不住。」九尾狐懊惱地說。
口中的那個『她』,只能是西王母。
林小鳶又捧場的:「唔——」
九尾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雙手交疊在搖籃床的邊緣,長睫淺垂,遮擋了眸中的光彩。
林小鳶再接再厲:「啊咿——」
翻譯:說出來心裡好受一點,我不會告訴別人的!用爸爸給我搭的小樹屋做保證!
九尾狐似是察覺了她眼裡期待聽故事的意味,用指尖點了點她的眉心:「你這小八卦,不聽我講完,今夜當真睡不踏實了?」
林小鳶合上小嘴,一本正經:我只為漂亮的姐姐們排憂解難!
「行吧,告訴你也無妨。」九尾沒轍的笑笑,轉而,悵然了起來。
「我和西西是不打不相識。」
「那還是上古時,她庇護的子民和九尾的狐子狐孫因地盤爭搶打得不可開交,我與她天生對立,見面必有惡鬥。」
「有一次連戰十日,不眠不休,我實在太累,便問她餓不餓,我烤魚給她吃。」
「你是沒見她當時那個表情,又震驚,又無解,還有幾分認同。」
西王母那個人,一板一眼慣了,不曉得變通。
遇上八面玲瓏的九尾,倒是互補。
「允我暫時休戰,算是她難得的妥協。」
「後來我請她吃了魚,她拿出子民供奉的酒給我喝。」
「那酒的滋味十分美妙,我到現在還懷念,是用麥子燒的,跟現今的麥子是完全不同的兩樣東西。」
「可惜再也喝不到了。」
「不過沒關係,我交到了朋友。」
「那次之後,我和西西再打起來都會手下留情。」
「私下裡,我們相約飲酒,四處玩耍,我同她傾訴子孫難以管束,她就教我整治調教之道,她的子民之間起了紛爭,我便授她維和之法。」
「我們取長補短,感情一直很好,就這樣過了許多年……」
說起這段過往,九尾的眼裡發著光,被暗色籠罩的面龐始終洋溢著笑容。
「有一天,西西突然跟我說,她想做人。」
「你可知人是最難做的,只有一次機會。」
「一旦踏進那條河,跨過去,去到岸的另一端,我們就會變成真正的人。」
「是不是很神奇?」
「其實她不提,我也早就生出數次為人的想法。」
「萬物皆有始終,我們都活得太久了。」
「若為人,一次,一生,姐妹兩互相作伴,不會孤單。」
「有了決定,我們開始做準備,定下居所,決定身份,挑選職業,還有……取一個好聽極了的名字。」
「結果西西食言了……」
「我在荒蕪盡頭等了二十年,後來還是窮奇代她傳話,讓我不必等,她改了主意,暫時不想做人。」
「小風箏,你說,我該不該氣她?」
林小鳶:這種情況,確實該氣的……
不過荒蕪盡頭那條淌過去就能變成人的河,就神奇!
荒蕪的盡頭又是哪裡呢?
第9章
九尾愛恨分明,她視西王母為重要的朋友,一起淌河做人那麼重要的事,無端端被爽約,要一個解釋,不過分。
「我猜西